”吳啟壽狐疑的道:“可我怎麼聽說是那丫頭找了個男人,是個極有身份的,會不會是因為他……”

“老哥,府城算什麼?那是從京城來的!”朱縣令傲嬌的道:“又何止是極有身份?那是……”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他連忙改口,“老哥啊,我可是提醒你了啊,以後別去招惹那丫頭就是了。”

京城來的?

吳啟壽心中震愕,被朱縣令的態度和突然打住的話給鬧得心癢癢的,什麼叫“何止是極有身份”?難不成還是皇子王爺不成?楚雁回那丫頭雖說是有幾分姿色,可是這兩年因為過得太苦,身體虧得大了,臉上肉也沒一點,膚色更是蠟黃蠟黃的,比起他家鈺兒來,那可是差了十萬八千里,若是那男子是王爺皇子,能看中她?

“老弟,那男子到底是什麼身份,你倒是說呢。”吳啟壽追問道。

朱縣令搖搖頭,“老哥,我看著咱倆的關係,已經給你透了許多不該透的話了,這事要是能說,我還能瞞著老哥你不成?還望老哥見諒。”忽地,斜睨著他問道:“呃,老哥,你今兒前來不會就是為了打聽那丫頭的事吧?”

“咳咳,自然不是為了她了。”看朱南生這態度,顯然是位了不起的爺了!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吳啟壽也不好多問,清了清嗓子道:“老弟啊,不知道躍兒給你說過沒有,今兒他為了討楚雁回她妹妹的歡心,居然上那坡頂上學狗叫,當時做工的人少說也有四五十人,你說這算什麼事?”

朱縣令聞言,揪著眉頭問道:“居然有這事?”

然他的心中非但沒有絲毫的不悅,反而還有些興奮。

好小子,他都不曾告訴他楚雁回那未婚夫乃是靖王世子的事,他怎麼會想著去巴結那丫頭的妹妹呢?哎呀,這事做得好啊!可比去巴結吳啟壽一家強太多了。

他當了快十二年的官就做了多少年的縣令,一直止步不前,一來是政績不突出,二來他家沒有過硬的後臺,所以要是能巴結上有戰神之稱的靖王世子,那知府算個鳥啊!

唉,也不怪他有這樣的心思,他也是沒辦法啊。

現在日子太難過了,原來還覺得吳文鈺嫁給他們家躍兒是高攀,如今人家吳家靠女人上位,出了吳文泰這樣一個知府,反倒變成他家高攀了,便是今兒吳啟壽對他的態度也有了微妙的變化。

啊,想到曾經在他面前說話都會有顧忌的吳啟壽今兒在他面前背都挺直了,他就非常的不爽啊。

“這事喊躍兒來一問便知,我又何必欺瞞老弟呢?”吳啟壽嘆息著道:“唉,老弟,咱們兩家的名譽都被躍兒那小子給毀了,你說這事要怎麼辦吧?”

“小畜生做出這樣有失尊嚴的事來,實在是傷我顏面,這事要是傳到外面去,我這老臉都沒處擱!”朱縣令說得義憤填膺,將皮球提給吳啟壽,“老哥,這事任由老哥你處置了,要殺要剮隨你的便!”

“啊哈。”吳啟壽打著哈哈道:“老弟嚴重了,躍兒一向是個懂事的,今兒之事只是欠考慮,哪裡就喊打喊殺的了?”他故作想了想道:“老弟,不如把孩子們的婚期給延遲一個月,若是躍兒不再做出如此失禮的事來,咱們兩家的親事便結成了,如若不然……”

“老哥,這喜帖都發出去了,怎麼能延後呢?”這還真是朱縣令沒有想到的事情,是以嚇得都從椅子上站起來了。

他之所以讓吳啟壽做決定,是尋思著吳文鈺那麼喜歡他家躍兒,而吳啟壽怎麼著也得看他兩份薄面,不好對躍兒做出太出格的事來,哪裡知道這老小子還真敢說!

“老弟何必如此驚慌呢?”

吳啟壽心中得意,朱南生這些年沒少和他擺縣令的譜,如今不也得看他臉色了?他亦是站起來道:“只是延遲,又不是退婚,再說就算退婚,也是我家鈺兒受到的影響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