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隼正準備出門,忽然一道黑影從窗戶閃身進來,一把攬住楚雁回,從她手中奪過老溫氏,狠狠的給摜到地上,發出一聲淒厲的鬼嚎。

他的動作太快,快得楚荊南和阿隼一時間都忘了反應,還是老溫氏的嚎叫拉回了他們的神思。

“老夫人……”錢嬤嬤幾人聽到老溫氏的慘叫聲跟了進來。

“出去!”楚荊南衝她們吼了一聲,又在她們退出去後,訝然的道:“賀……賀連決你小子穿成這樣來本侯的府上做什麼?”

“關你什麼事?連女兒都保護不好,我在考慮要不要將她帶回景府去!”賀連決說了這句便不再搭理氣惱的楚荊南,扯起楚雁回受傷的手,滿心滿眼都是心疼,“傻瓜,你被她抓也不知道點了她的穴道先?”

楚雁回吶吶的道:“忘記了。”

“你啊!”賀連決無奈的點了下她的額頭,忙從懷中取出一盒藥膏為她擦起來。

神奇的是,手背上火燒火燎的痛感迅速消失,便連血跡也很快的化成了淡淡的水跡,只看得到一道道橫七豎八的細小的撓痕。

賀連決又取了一方巾帕為她包好才作罷。

“咳……咳咳咳!”

老溫氏好半天才緩過氣來,脖子上幾道深紫的淤痕極為明顯。她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楚荊南,楚雁回,你們真是好樣的,一個想要殺了老身,一個看見老身險被殺死也無動於衷,老身定要去告御狀!”

“你倒是去告啊!”賀連決冷冷的斜著她道:“正好十五年前的事,咱們扯出來查一查!”

“……”老溫氏瞬間便老實了。

楚荊南睨了老溫氏一眼,對外喊道:“老北。”

楚北走了進來,“侯爺有何吩咐?”

“老侯夫人自知罪孽深重,有心前往家廟吃齋唸佛,祈求菩薩原諒則個。”楚荊南神色淡然的道:“你明兒一早便安排一下。嗯,錢嬤嬤乃是老侯夫人的陪嫁丫頭,便讓她隨行吧。另外再派兩個有功夫的人,護衛老侯夫人的安危,記住,若是老侯夫人有三長兩短,唯他們是問。”

“是。”

老溫氏不敢置信的看著楚荊南,他這是變相的軟禁她嗎?她果真生了個好兒子啊!

“娘,既然你誠心禮佛,那邊安安心心的呆在家廟,一應吃穿用度,兒子不會短了分毫。”楚荊南分毫不理會老溫氏鐵青的臉,自說自話的道:“至於庫房的鑰匙和賬冊你一會兒便交給楚北,回兒要出嫁了,讓她學學如何掌家。”說著又轉向楚北,揚高聲音,凌厲至極,“老北,封住府中眾人的口,若是敢亂傳是非,一律杖殺!”

屋外,一眾丫頭婆子莫不是被楚荊南冷厲的話嚇了個膽戰心驚,心知這話就是說給他們聽的!其實就算他不說,他們也不敢亂說啊。

不過他們的侯爺變了,再不是從前那般不問府事、得過且過了。

楚荊南心知自己的話起到了震懾左右,對楚北擺擺手,“好了,帶老侯夫人下去吧。”

“是,侯爺。”

楚北說著上前攙起老溫氏的手臂將她扶了起來,老溫氏掙扎著想要脫離他的束縛,卻是半點也動不得,反而那被握住的地方疼痛難忍。掙不脫,老溫氏一邊被楚北帶著往外走,一邊罵罵咧咧的道:“楚荊南,你這樣對老孃,也不怕挨天打雷劈?!”

楚荊南神色淡漠的道:“娘,就算天打雷劈也是兒子的事,你老就不用操心兒子了,從今往後專心禮佛,減輕罪過,逢年過節的時候,兒子會帶妻女前去看你的。”

“楚荊南,你……你不得好死!”

老溫氏罵罵咧咧的聲音漸行漸遠,楚荊南才又道:“阿隼,備筆墨,本侯寫封休書,你立即送到溫德海的手上!”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