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雁回突然覺得和這樣的人多說一句都是在浪費口水,看向南宮浩,“皇上,宜城不想再在這件事上浪費口舌,宜城直接拿證據出來吧。”

“呃,你當真有證據?”南宮浩問道。

“宜城早有防備,怎麼能沒有證據?文海公公,你過來一下。”楚雁回對文海公公招了招手,待他走到近前的時候,附在他的耳邊說了兩句話。

文海公公狐疑的看了楚雁回一眼,便走向宮女紫衣,趁其不備,一把掀開她左手的衣袖,只見接近手肘處,潰爛了雞蛋大小的一片。

宮女紫衣看了,心下大驚,她居然完全不知道手臂處有這樣一片不痛不癢的潰爛之處。

楚雁回似笑非笑的問道:“紫衣姑娘,這是怎麼回事?”

“這……這……”宮女紫衣舌頭都顫了一下,“這是奴婢生了一粒瘡,加之瘙癢難耐,撓的。”

“呵呵呵,是嗎?”

楚雁回邪笑著從腰封裡取出一包藥粉來,走到宮女紫衣跟前,開啟紙包將藥粉撒了一些在她手臂完好的面板上。不過幾息功夫,只見那藥粉撒過的地方迅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起水泡、破裂、潰爛,與她手臂潰爛的那一處如出一轍。

“紫衣姑娘,這潰爛之處乃是一種毒藥所致。”楚雁回淡然的收起藥包,“是我趁著你與我糾纏的時候,悄悄撒在你身上的。許是因為不痛不癢的關係,你並未發現吧?你們應該知道,靖王世子時常會遭遇各種暗殺明殺的,也逮了不少死士,這個毒藥是若離公子為了撬開那些嘴硬的死士的嘴,專門研製的,用以逼供。”

“奴婢……”

宮女紫衣似要狡辯,楚雁回勾唇笑道:“不用狡辯,無用的,大約還有半刻鐘,你會神智不清,應該就能老老實實的將那指使你這樣做的人給招出來。”說著不懷好意的看向皇后,“娘娘,咱們再等半刻鐘就能知道真相了,你此刻心裡是不是很著急?”

皇后背後冷汗直冒,甚至身子都在微微的顫抖著,看向南宮浩,發現他嘴唇抿成一條直線,不怒不威的看著自己,唯眼底的寒光冷入骨髓。夫妻幾十年,她如何不知道他這是生氣的表現?

“是,這件事是我做的!”

宮女紫衣恨恨的瞪著楚雁回承認道:“我與太子早便有了夫妻之實,他答應我,等他將來繼承大統便許我妃位,哪裡知道你竟然將我的夢給破滅了。”

在座的人大多數不知道太子與那花莫愁的事是楚雁回做的,是以感到茫然,不瞭解太子的事和楚雁回有什麼關係,以至於這樣恨她?

“我無意中得知你竟然把永昌侯府的二房夫人楚鈴蘭給打得起不來床,於是我便想到這樣的計謀,將廖雪兒個捂死,然後以人皮面具扮作她的樣子。我水性極好,又學過口技,模仿她的聲音一點不難,是以便藉助你們的矛盾,故意跌進水裡……”

“這樣說來,這位宮女便是你一早就安排好的吧?”楚雁回指著那雜役司的宮女道。

“縣主繞了奴婢吧,奴婢只是被她所逼啊。”那宮女連連擺手道。

“瞧你那慫樣!”紫衣不屑的瞪了那宮女一眼,繼續道:“她是春桃,是我威逼她這樣做的。我從水下離開後,便將廖雪兒的屍體丟進湖裡,然後迅速的換了妝,以內力烘乾頭髮和衣裳,回到皇后身邊。這一切皇后娘娘都是不知情的!”

“紫衣,原來真是你做的?!”皇后只愣了一會兒,裝著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你真是害苦本宮了!”

“皇后娘娘,得虧你平日裡那麼器重紫衣,紫衣卻因為一念之差連累了你。”紫衣掙開文海公公的手轉向皇后叩了三個響頭道:“娘娘,對不起,奴婢實在為太子殿下感到委屈,才……請你原諒奴婢。”

皇后痛心的點點頭,“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