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雁回!”

太后雖是震驚楚雁回居然知道這些事情,但是在聽到她的用詞後,臉上赫然染上薄怒,壓低聲音連名帶姓的喝住她的話道:“這裡是皇宮,你要注意你的用詞,否則被人拿捏住,哀家也保不了你!”

楚雁回並未被太后的怒意嚇到,臉上反而掛著雲淡風輕的笑意,“太后,難道宜城說的不是事實嗎?皇家的人敢做,宜城又有什麼不敢說的?”

“你……哀家是該說你膽大好呢,還是該說你無知者無畏?”

太后察覺自己用詞犀利了些,語氣也不大好,吸口氣稍稍放低姿態道:“就算是事實那又如何?那個人是皇上,是我大昭的君王,豈容旁人褻瀆?”

“太后,皇上又怎麼了?皇上便能趁著臣子在外為他賣命,為他保疆護土,隨意侵犯臣子的妻子嗎?”楚雁回也因為太后的反應感到有些鬧心,說出的話也沒個輕重,“想必這種事要是傳出去,怕是皇家也會覺得顏面無光吧?”

太后發現楚雁回的情緒要上來了,忙斂起自己的怒意,苦口婆心的道:“雁回丫頭,這種事情你還是不要宣揚出去的好,就算皇上臉上無光,靖王府又能好到哪裡去?”

“宜城不是傻子,知道事情的輕重。可是太后,難道你是為了靖王府考慮,才會隱瞞了這許多年嗎?還是說你對夫君恁好,便是因為皇家對母妃的虧欠嗎?太后,如果是這樣,宜城真是看錯你了。”

“你……”太后壓下去的火氣很輕易又被楚雁回挑起,心知這個時候雙方都要心平氣和,生生壓下心底的鬱氣,無奈的道:“你這丫頭說話真是不好聽。”

“太后,好聽話誰都會說,那要看是什麼時候什麼事,你說對嗎?”楚雁回見太后努力的在剋制自己的情緒,態度便也收斂了些。

“你呀你呀!”太后指著楚雁回無奈的擺擺頭道:“你知道的這些,阿決他……知道嗎?”

“太后,我要是告訴了他,你認為他還能安安心心的為了這樣一個君王去應敵嗎?”楚雁回反問著,忽而嘲諷一笑,“可笑我大昭的君王這般欺凌靖王府,靖王府的兒郎們卻是一次又一次的為護衛我大昭的疆土而出生入死!”

“皇家是虧欠靖王府的,哀家也在盡力彌補了,雁回,算哀家求你了,有些事便這樣吧,好不好?”

“太后,讓宜城不說不管也容易,但是宜城要知道事情的經過,以及夫君他到底是誰的孩子。”

“哀家一直都知道你難纏,但是從沒想過你竟是這般難纏!”太后感嘆了一句後問道:“雁回丫頭,這些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

“宜城怎麼知道的不重要,太后你還是說重點吧。”

“你不告訴哀家,哀家便也不說了。”太后一副無賴死扛到底的模樣。

楚雁回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不得不道:“有些是宜城自己觀察得來,最主要還是從孃親那裡聽了一件事,推敲出來的。”

太后瞭然的點點頭,“該不會是你孃親告訴了你,景荷被辱的事吧?”

“沒錯。”

楚雁回坦然承認,“我娘原本都忘記得乾乾淨淨了,哪知上次春宴的時候,她乍然看見皇上腳上的靴子,熟悉的花紋讓她猛然想起二十多年前,她曾與母妃進宮後發生的一件事。不過縱然如此,那件事母親還是壓在心裡許久,連爹爹都沒說過。

只是她懷孕在身,感到再不說出來對她肚中的弟妹定然會有不好的影響,終是在宜城三朝回門的時候,對宜城說起了那件事。當然,她並未親眼看見皇上羞辱母妃的事,只是根據所見所聞推敲出來的。”

她並不懼太后知道這事,既然她作出來問太后的決定,便將有的事給考慮進去了,並沒什麼好擔心的。

“原來那個時候你娘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