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帶我們來這裡做什麼?”

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靖王府的賀連語。

今兒一早,她們剛剛起床沒多久,便被人給藥暈了,繼而便什麼都不知道了。之後醒過來,便在這馬車裡了。

“小姐,這裡離京城大約有四五百里路,至於是什麼地方我卻是不能告訴你的。”那年輕的車伕微笑著解釋道:“你們只要知道,靖王府如今大難臨頭,我們這樣做是為了救你們。這裡目前來說是安全的,只有委屈你們在這裡呆上一段時日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賀連語似乎看出他們並沒有殺意,囂張的性子便起來了,“靖王府乃大昭堂堂第一大王府,怎麼可能大難臨頭?”

“小姐,靖王誅殺皇上,可能已經殞命,也有可能還活著,這點我們並不能確定,不過我所說句句屬實,信不信由你。”

“啊!”

車內的其他女子都有些被嚇到了,賀連語卻忽然大叫著站起來,發瘋一般跳下馬車,對著男子的臉就抓起來,“我叫你胡說八道,我叫你胡說八道!我父王怎麼可能去行刺皇上?”

男子起先不查之下臉上被賀連語狠狠的抓了兩道血痕,待醒過神來時,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戾氣,只不過顧忌她的身份沒有還手,只得以雙臂護著臉躲避著。

賀連語卻是來勁了,抓不到男子的臉也不在意,改為抓他的手臂。

暗處一個女子看不下去了,跳出來,扯過賀連語,將她狠狠的摜到地上,眼神如刀的盯著她道:“還大家閨秀呢,我看跟那市井潑婦也沒兩樣,你的教養到哪裡去了?”說著看向一旁正掀開衣袖露出滿手血痕的男子道:“無為大哥你也真是的,怎麼能任由她撒潑呢?咱們瀟湘樓的人何時這般受氣過?便是主子主母都不曾給過咱們氣受,何況她一個卑微的庶女?”

“我不是想著她是主子的妹妹嘛……”

“狗屁妹妹!”女子粗魯的打斷他的話道:“她娘文秀怡偷男人,她定然也不是個好東西,咱們主子才沒有這樣的妹妹!再說她娘都不要她了,不過是主母心善憐惜她,才讓咱們把她一道帶走,沒必要遷就她!”

賀連語被女子一摜,屁股重重的跌坐在地上,疼得眼淚水嘩嘩的流,但是看著女子雖是嬌俏玲瓏,性格卻是潑辣兇悍,恁是被嚇得不敢出聲。

不過這時聽到女子這樣說起,已然知道是誰將他們帶到這個鬼地方來,還有她娘,怎麼可能背叛父王?一時間,她忘記了流淚,瞠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女子問道:“你說什麼?我娘她……”

“我說你娘偷男人,你大哥便是她和那男人生的野種,他們一家三口早已經逍遙快活去了,不要你啦!”女子的語速極快,說話絲毫不客氣,“怎麼,你還和我們擺你大小姐的譜嗎?”

“你們騙人的,我娘她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我是她最愛的女兒,她怎麼可能不要我?一定是楚雁回那個踐人讓你們這樣說的!”賀連語歇斯底里的吼著,忽然從地上爬起來就往來時的路跑去。

“誒……”

“無為大哥,咱們都不要去追她!”無為想要喚住她,被女子給止住了。

“小雀兒,主母讓咱們務必護好靖王的血脈,她要是出事了,主母那裡不好交代嗎?”無為擔憂的道。

“咱們主母太善良才會讓咱們帶上這樣一個沒品的人!”被喚著小雀兒的女子道:“咱們已經聽從主母的安排,將她帶到了思慕崖,是她自己執意要走的,咱們可沒趕她走。”說著抱著雙臂看著賀連語跑著離開的身影,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裡滿是促狹的光芒,“哼,我就不相信她一個千金小姐能步行這幾百里路回京!”

只不過在數天後,她才知道自己真是低估賀連語了。

當然,這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