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那我改天一定要來嚐嚐。”吳啟壽豁然開朗,心情也好了起來,甚至從懷中摸出一塊二兩的碎銀丟給旺財道:“爺賞你了。”

“謝吳老爺賞,吳老爺慢走。”旺財並沒有因為這二兩銀子就對他有所改觀,如同對待尋常客人一般將吳啟壽送走了,在才回頭招呼別的客人去了。

鄉下的夜,靜悄悄的,偶爾一聲犬吠蟲鳴劃破夜的靜謐,不過一會兒便又歸於寧靜。

阮氏和明秀都已經睡去,楚雁回還在油燈下縫著衣裳,那緞面的黑色料子,正是當初賀連決從尚品成衣帶回來的,不用說,也在在給某位大爺縫製衣裳囉。

楚雁回穿針引線,針法又快又密集,在袍擺上縫上最後一針,將線在針上繞了兩圈,再壓著線圈將針扯了出來,咬斷線,嘴角盈起一抹淺笑,“搞定!”

將針放進笸籮裡的布球上,拎起衣裳正準備檢查一遍,這時,激烈的敲門聲“砰砰砰”的響起。

阮氏和明秀一骨碌從炕上坐起來,人瞬間就清醒了,明秀不悅的抱怨道:“這是咋地了?誰這大半夜的把門拍得恁響呢?”

“你們別起來,我去看看。”楚雁回拎起油燈就朝外走去,看見灶房裡賀連決已經起來。

以手勢示意楚雁回站在他身後別動後,賀連決小心的開啟門,只見一位披頭散髮衣衫破碎凌亂的女子蹲在門口,她頭埋在蓮藕般的雙臂裡,身子都在瑟瑟發抖。

“你是什麼人?”賀連決冷冷問話的同時,手上凝起了一股內力,若是她敢稍稍釋放出一點攻擊力,他定會一掌了結了她。

那身影聽到賀連決的話,身子抖得更厲害了。他的頭微微抬起了一點,只是頭髮遮住了她的臉,並不能看清她的模樣。

楚雁回似乎認出她身上的衣裳來,“景大哥,她好像是明香,你去睡吧,這事交給我來處理。”

“嗯。”這樣的情況,他一男子的確不適合呆在這裡。而且對他的女人來說,明香根本傷不到她半點,賀連決也不擔心,便進了內室。

“回兒,真的是明香嗎?”阮氏聽到聲音,打簾子走了出來。

“應該是。”楚雁回走上前去,想要扯她起來。

“啊,別碰我,別碰我,你這個畜生!”明香一把拍開楚雁回的手,身子向後倒去,張牙舞爪的喊道。

楚雁回這才看見她赤著雙腳,腳下蹲過的地方隱隱有著血跡,可見她是赤腳跑了很長一段路的,腳被磨破了。再配上她衣衫破碎的樣子,她不得不想到那個讓人無法接受的結果!

阮氏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嘆口氣道:“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呢?真是作孽哦。”

“娘,你拿著燈。”楚雁回起身將手中的油燈遞給阮氏,又蹲了下去,放低聲音道:“明香,我是楚雁回,沒事了,咱們進屋再說。”

“楚雁回?”

明香一遍一遍的唸叨著楚雁回的名字,情緒慢慢的穩定了下來,忽然想到什麼,起身撲進楚雁回的懷裡,哇哇的哭了起來。

“回兒,進來再說,別吵到人。”阮氏道。

阮氏的意思楚雁回明白,拍著明香的背一邊安撫著她,一邊給帶進了屋裡。

她的衣裳被撕碎得不成樣子,肚兜還垂了一條帶子在左邊的腿上,透過破碎的衣裳可以看見裡面的風景已經青青紫紫的吻痕和咬痕,還有右側的裙襬也被撕到了大腿處,裡面什麼都沒穿。

情況非常的不樂觀!

阮氏將門閂上後,幾人便進了裡屋,楚雁回道:“秀兒,你去給明香姐燒些水,讓她洗洗。”

“嗯。”明秀看了明香一眼,沒有多說什麼,起身去灶房燒水去了。

楚雁回將明香讓到一邊的凳子上坐下後,又為她倒了杯涼開水,她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