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越過田蘭在她適才坐的位置坐了下來,“再說,哀家是來參加決兒和雁回丫頭的婚禮,可不是來參加你的葬禮。”

楚雁回愕然的看向太后,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太后也太強悍了些。

田蘭怒不可遏,也顧不得什麼身份尊卑,氣咻咻的道:“田沁,你……”

“請叫哀家太后。”太后不客氣的打斷她的話道:“否則別怪哀家治你個大不敬之罪!”

“是啊,你拿全府人的性命換了你如今的尊貴,倒是和老身擺起譜來了。”田蘭無所畏懼的道:“田沁,有本事你便下令殺了老身,否則還是請你閉上嘴,這裡是靖王府,可不是你的皇宮!”

兩姐妹劍拔弩張、水火不容,大有不罷休的勢頭。見太后又要說什麼,賀連決連忙道:“太后,有的人自詡身份高貴,行事卻像個市井潑婦似的,這般自降身份,你和她計較什麼?今兒可是我和小回的大喜日子,不興這樣鬧的。”

“賀連決你個小雜。種,你說誰是市井潑婦?”田蘭肺都要炸了,她嚴重懷疑賀連決這孽種就是生來克她的!

他出生那天,她走在平路上無端跌倒在地上摔斷了腿;他週歲那年設宴,她被魚刺卡得險些死掉,遭了不老少的罪才將魚刺給拔出來,自那之後,她看見魚就生了恐懼心理,餐桌上是絕對不能有魚的;他三歲那年生辰,她落入湖中差點淹死……

總之他出生後,大大小小十餘次災難降臨在她的身上,各種不順。他被景天接走後的那些年,她卻是一點事沒有,然而他十六歲被接回府後,她的厄運又開始了,只要一出她的院子,必定會發生點事,搞得她惶惶不安,幾乎都不敢出門了。今日要不是她的兒子找上她,她才懶得出來呢!

是以,怎麼讓她對賀連決喜歡得起來?

楚雁回眼睛危險的眯了眯,陰鷙的掃了田蘭一眼後,透過面紗不動聲色的打量著賀靖仇和南宮浩,只見賀靖仇望著自家老孃,臉色有些不滿,而南宮浩則神色不虞,努力的隱忍著什麼。

難道真如她猜想的那般?!

想到那個可能,楚雁回的心裡不禁對她家男人多了一絲憐惜。

“田蘭你個不要臉皮的潑婦,你喊誰小雜。種?”由於賀連決的心思在田蘭說出的那幾個侮辱性的字上,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些,身上迅速升騰起森冷的寒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背地裡做的那些齷齪事!你再敢胡攪蠻纏,信不信我不顧念靖王府的顏面,將你的事抖得人盡皆知?”

田蘭心裡大驚,眼神不自然的閃了閃,“老身能有什麼齷齪事?你個小畜生……”

“你是在挑戰我的脾氣嗎?”對於田蘭這個從小就厭惡他的祖母,賀連決生不起一分敬意,加之她今兒諸般挑事,說出的話根本就有失體統,他心裡的怒火早就熊熊的燃燒著。

“是又如何?”田蘭料定賀連決不敢對她怎麼樣,倨傲的揚著下巴,“小雜……”

“啪!”

賀連決迅速凝起一絲內力,手輕輕一揮,只見田蘭頭上的髮髻頓時散開來,伴隨著頭上的金簪玉簪掉落的還有她花白的髮絲,飄飄散散的落了一地。

景天等真心關心賀連決的人早就因為田蘭無理取鬧的行徑對她不滿,楚雁迴心裡更是厭惡極了她,是以在賀連決出手的時候,並沒有加以阻撓。而賀靖仇有心阻撓的時候,賀連決已經出了手,動作快得他連出手阻撓的機會都沒有。

“賀連決你個臭東西,那是你祖母!”賀靖仇回過神來後吼道。

賀連決冷冷的睨了田蘭一眼,厲聲詰問道:“她今兒的所作所為你都看在眼裡,你覺得她有為人祖母的樣子嗎?這樣的長輩,還真是少見!”

“你……”賀靖仇自知理虧,不經意間斜睨了站在賀連決身邊的楚雁回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