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也忒粗俗了點,不過看著你這麼瞭解為夫府份上,為夫就不和你計較了。”

“哼!”楚雁回重重一哼,放開揪著賀連決耳朵的手,轉過身抱著雙臂不理他。

“娘子,你怎麼了?”賀連決這才發現自家女人不對勁,長臂一攬,出其不意的將她拉向自己。

“啊——”

楚雁回剛出口的叫聲因為身體觸到某個男人的大腿肌肉便戛然而止,手握成全狠狠的擂向他的胸膛,“你個臭不要臉的男人!”

“娘子,疼不疼?為夫給你吹吹。”賀連決也不知道她突然發什麼飆,深情凝望著她,被她氣咻咻的可愛模樣逗得一陣心猿意馬,說出的話更是柔得如春風一般,抓過她的手置於嘴前,小心翼翼的呼著氣。

楚雁回險些被他的樣子逗笑,只得強憋住笑惡狠狠的問道:“臭男人,少給我顧左右言他,那個琴清到底是怎麼回事?”

賀連決怔忡了好幾息的工夫,茫然的問,“娘子,琴清就是路嬤嬤的孫女而已,什麼怎麼回事?”

楚雁回見他神色不似作假,又聽他這般說,心裡這才好受些,撅著嘴有些委屈的道:“她不過是一個奴婢,為何叫你景大哥,又叫我世子妃姐姐,沒得讓人聽了還以為她是你的通房丫頭呢。”

賀連決終於瞭然,自家女人是在吃醋呢,只是……嘿嘿嘿,為何看她氣呼呼的吃著飛醋,他心裡怎麼這麼高興、這麼得意呢?

見賀連決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兒,楚雁回頓時炸毛,連名帶姓的喚道:“賀連決,你居然還笑?很得意是吧?哼,你今兒要是不交代清楚,自個兒睡書房去!不,不止今兒,什麼時候交代清楚,什麼時候才能回房睡!”

有媳婦不睡,獨守書房,那怎麼行呢?傳出去人家說他懼內還是輕的,要是被有心人訛傳,還不得說他賀連決那方面不行,被自家女人給趕出去了?

“娘子,為夫現在就老老實實的交代。”

賀連決說著,長腿一擴,飛快的將楚雁回的雙腿夾在中間,雙手更是將楚雁迴圈在自己的懷裡,輕聲道:“路嬤嬤是母妃的奶嬤,你適才也聽她說了原因,母妃生病的時候,她對母妃還算是盡心盡責,十五年前那麼多人對為夫不管不顧,她卻是站了出來伴在為夫身邊,這份恩情為夫還是記下了。

另外,她唯一的兒子五年前隨為夫出戰的時候斷了一條腿,如今行走都要靠柺杖,就算不是為夫的原因,那也是為夫的兵。總之不管路嬤嬤這個人為人如何,也不管她出於什麼目的,只要她安分守己的,為夫就不會對她不管不顧。不過是吃得好些,住得好些,活得好些罷了,也損不了幾個錢,你說是吧?!”

原來她想得到的東西,她家男人早便想到了。楚雁迴心裡想著,臉上卻裝著不依的道:“我讓你交代琴清,你說路嬤嬤做什麼?”

“琴清乃是路嬤嬤的孫女,不說路嬤嬤,為夫如何交代琴清?”賀連決無奈的搖著頭颳了下她的鼻樑,為楚雁回道了琴清的身世以及她住在靖王府的原因。

原來,琴清她娘是景國公府的家生子,並沒有隨路嬤嬤一起來靖王府,而琴清自小便是隨她娘住在一起,只是在賀連決被接到鎮國大將軍府後,路嬤嬤時常將她接過去陪賀連決玩耍,顧名思義是喚回賀連決的心智,景天見路嬤嬤有這份心,便沒有制止這事,便有了青梅竹馬的說法。

按楚雁回的想法是,路嬤嬤在那個時候便已經未雨綢繆,打定主意讓琴清多與她家男人相處,最好是生出感情來。奈何她家男人沒用多少時間便走出自閉的陰影,長大後又是個冷心冷清的,還有自己的事要做,並未與琴清有太多的接觸,也未對琴清那樣的尤。物生出情意來。

不過如果真如她所想,路嬤嬤還真是個想得長遠的人。這樣的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