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這女人這會兒腦子裡又在抽些什麼,正兒八經地答道,“讓他們糊塗著他們才有顧忌,何況叫來的難保不是另一個周謹……”

彥卿剛被他這話說得有種四面楚歌十面埋伏的危機感,就聽這人又補了一句,“那種藥吃多了不好……”

“……”

☆、該回家了

北堂墨研發的那“床尾合”不靠譜,開的止咳的方子倒挺像那麼回事兒。南宮信在彥卿的威逼利誘下吃了幾服藥,被她盯著該吃飯的時候吃飯該睡覺的時候睡覺,雖然那個莫名其妙的舊疾還是每日必犯,但燒很快就退了,幾天下來咳嗽明顯輕了不少,也能下床活動了。

綺兒對彥卿一臉崇拜不說,整個營裡都把彥卿傳邪乎了,而且是眾說紛紜花樣百出,最後經大範圍討論集思廣益總結敲定下了兩個終極版本。

官方版是這麼說的,三殿下病情沉重,喚起了王妃未泯的善心,其實王妃是神醫傳人,就用一直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精湛醫術救了三殿下。

流行版是這麼說的,三殿下被邪魔附體折磨得生不如死,王妃是狐仙轉世,作惡多端但惦念夫妻情義,就用一道仙符幾帖仙藥為三殿下驅了邪魔。

綺兒對官方版深信不疑,南宮信的意思是,鑑於她連重歡都不知道,他還是覺得那個狐仙轉世的說法可信度比較高。

彥卿剛聽說這倆版本的時候差點兒背過去,強烈要求還她清白,但南宮信卻覺得這樣挺好。

因為不管哪個版本,最終結論都是這個心狠手辣野心勃勃的女人救了三殿下一命,對三殿下還是有情有義的,所以也就沒人再提應該把她立馬拎出來碎屍萬段的事兒了。

於是,彥卿就頂著神醫傳人和狐仙轉世的雙重身份在一定範圍內行動自由了。但考慮到每次在外面走來走去的時候都有或膜拜或見鬼的眼神把她看得直發毛,她還是寧願宅在馬車裡對著一個不會向她投來任何眼神的人。

之前一門心思放在這個病人身上,現在神經放鬆點兒了才注意到那隻被命名為北堂的小色狼。這些日子她和綺兒都圍著南宮信轉,誰也沒想起來管它。它好像是知道點兒什麼,這些日子沒出過一點兒動靜,白天窩在車裡,晚上安營的時候就自己跑出去捕獵,吃飽了就悄悄回來,沒給她們添一點兒亂。

彥卿發現之後頓時覺得這小東西懂事兒得比那隻大的還招人心疼,看它窩在車廂一角默默打盹,就聖母心氾濫地走過去輕輕撫了撫它的小腦袋。

幾秒鐘後,正在喝藥的南宮信突然聽到一個重物墜地的聲音,緊接著就傳來這女人熟悉的吼聲。

“你給我滾下來!”

“你再敢扒我衣服試試!”

“再不下來老孃扒了你的皮!”

一邊兒是被狼壓在身下調戲的娘娘,一邊兒是被藥嗆得直咳的殿下,綺兒短暫地猶豫了一下,然後毅然決然地過去伺候危險係數比較低的南宮信了。

等這陣嗆咳的勁兒過去,把氣兒喘勻了,南宮信一邊聽著不遠處此起彼伏的吼聲,一邊不急不慢地把剩下的藥喝完。

綺兒接過藥碗很識時務地退到外間候著了,從彥卿身邊飄過的時候還很夠意思的同情地看了她一眼。

南宮信靠在榻上氣定神閒地喝了杯水,又聽了一陣,終於聽不下去了,“喊什麼……趕緊念個咒,把它變成我就行了。”

“南宮信!小心老孃把你變成豬!”

尼瑪,把這貨養得活蹦亂跳的不是自己找虐嗎!

“記得順便把自己變成母豬,否則別賴我不調戲你。”

“……!”

這孤單了一路的小東西把對彥卿的親熱感表達得淋漓盡致之後就心滿意足地從她身上跳下來了。

它滿足了,彥卿也暴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