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深也把自己的名片遞給了莫天。莫天拿著淺深的名片看了半天,臉上的神色有些凝重,淺深不語,靜靜地站在窗前看著裡層的窗簾紗被空調的冷風吹起吹落。

“淺深,有時間一起吃頓飯吧。”

遲疑了半天,莫天還是發出了約。

“再說吧,等哪天我有空了,最近實在太忙。”淺深給了一個算是拒絕的場面話。

莫天忍了忍,把淺深的名片放回皮夾,說了聲再見,淺深閉著眼繼續揉著太陽穴,不經心地應了聲。

“梁淺深。”

走了一半,莫天又折了回來。梁淺深應聲睜開眼睛,平靜地看著明顯有話要說的莫天,不用莫天開口,她就已經能猜到他要跟她說什麼了。

“我把你當作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今天會說很高興再遇見你。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們能原諒你當初的行為。”

莫天頓了一下,看著淺深沒什麼反應的臉,這才露出些許憤憤的神色指著淺深說:“我把你當朋友,但是,辛梓也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不會厚此薄彼。當初,是你的錯!”

淺深美麗的唇邊淡淡暈開一抹笑容,好似飄零的櫻花瓣若有似無地附在上面,美好得令人窒息。她的頭疼得已經快要裂了,可是她依舊什麼事都沒有一般氣定神閒地坐在皮椅上,手上的鋼筆敲啊敲,發出固定的節奏。

“忍了很久吧。你剛才見到我時就像這麼罵我了吧。既然這樣,我想你應該不會傻到跟他說你見過我了。”

莫天顯然沒料到淺深如此淡定的回應。

“就讓一切保持現在這個狀況吧,大家老死不相往來。”

“哼,”莫天揚起頭冷哼一下,“淺深,其實,我也是這麼希望的。”

淺深坐在椅子上,冷靜地看著莫天黑著臉走出去,呆了片刻,她立即拿出兩粒止痛藥就著水吞了下去。

嘉妮從門外敲了兩下門,把頭湊了進來:“莫先生怎麼一臉不高興地出去了,沒什麼吧?”

“沒事,我要回家了。記住,這兩天不要找我。”

淺深拎起膝上型電腦包快步走出辦公室,撫著額對嘉妮說。她就知道頭一痛就沒好事,這次的事比她想得任何事情都要糟糕。

淺深一出事務所的門就直接回家,她需要休息,絕對安靜的休息。

四問

每到夜晚,都是也行動物蟄伏於世的時候,淺深就是一隻徹頭徹尾的夜貓子,每天晚上都會叫上好些人四處泡吧,壓馬路。作為一個高中生,這實在是違背了作為一個學生應該遵守的本分。

淺深才懶得管這一套,她愛怎麼玩就怎麼玩,人生苦短,不及時行樂豈不大大浪費了青春年華?再說,只要她梁淺深隨隨便便勾勾指頭,就有群群爭先恐後的男人搶著陪她四處瘋。淺深的酒量很好,和一干人碰杯了幾個小時都沒倒下。她有些得意地掃視了下被她灌得沒了人形的眾人,這才心情大好地收手回家。

開學半個學期過去後,梁淺深在老師的心目中已經從不聽話的學生變成了徹頭徹尾的不良少女,墮落分子。凡事不求上進,生活糜爛不堪,個人品行不端,為人處世冷漠,言行舉止誇張,心情好時會來教室坐坐,心情不好時便隨便扯個謊請假,有時連假都不請,直接曠課。總之一句話,她是遊離在班級邊緣被放棄的差生,老師不再理會她是否交了作業,是否有來上課,同學只記得班上有一個非常漂亮,脾氣卻陰晴不定的女生。可她就算做到這個地步,學校也沒法把她給開除了,原因很簡單,她父親是學校的校董,每年會捐一大筆錢用於學校的各項建設,就連校長見了她都無可奈何,更何況那些領那麼點可憐工資的老師。

淺深把想要送她回家的男生通通打發了回去,一個人摸黑走路,月亮這麼亮,她有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