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都沒看見,心裡不禁感嘆,你說當初在曾家這兩口子還跟仇人似的恨不得衝上去廝殺一場 ,弄得全家都雞犬不寧的。可回頭看看現在這兩個人,蘇致若不禁抖了抖,無法想象這裡面的差距怎麼會這麼大。

淺深拍拍蘇致若的肩,平靜地說:“小乖,走吧。”

蘇致若條件反射地要爆發反抗,可一轉身看到他家女王那張不似往日唯我獨尊反倒略顯憂鬱的臉,一時間語塞,最終他只是應了聲,然後率先推開門去。

一路上,蘇致若把一些基本的情況跟淺深說了下,事情一出倪道遠震怒喝令不擇手段把所有爆料出來的資訊半個小時內全部封鎖,所以這件事沒有流傳出去。可關於家裡頭那些事他跟淺深實在是半斤八兩,兩個人都是個性極端的人,早早的就搬出來住。不過,他蘇大爺比淺深更甚,讓他回家一趟還不如殺了他。所以,他老媽打電話跟他說外婆病危的時候,他嗤之以鼻,以為又是家裡頭耍什麼手段騙他回去跟某某富家女相親去。直到她媽拿著病危通知單站到他面前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真出事了。

淺深疑惑,沉吟道:“外婆怎麼會突然發病,她身體不是一直很好嗎?”

蘇致若攤攤手,實話實說:“還不是被董事會給氣的,他們堅持說你不適合繼承公司,會破壞公司形象。”

“哼。”淺深冷笑,尖刻地說,“我還不稀罕什麼繼承權呢,那幫老傢伙就先開始跳腳。”

蘇致若漂亮的臉上閃過一絲猶疑,說:“可是……有傳聞外婆已經立好遺囑,要將公司大部分股權留給你,不然,董事會也不會那麼大動靜。”

淺深心中一跳,眉頭越皺越緊,外婆從來沒跟她提起過要讓她繼承家業,更何況她對生意上的事根本沒沾過手,以外婆的性格怎麼會讓她這樣一個外行人接管耗盡她一生心血的家族王國?

辛梓一邊開車,一邊默默地聽著,豪門世家深似海,以淺深的性格確實不適合與人勾心鬥角,只是……即使她自己不願意,她的出身已是無法改變,註定要面對這一切。辛梓把著方向盤的手漸緊,他忽然覺得在這一場洪流中,有太多他們無法控制的事正要發生,或是已經發生。

車子穩穩地停在警局,淺深和辛梓打著傘跟在蘇致若後面,蘇致若獨自淋著雨衝進去,一進門就有很多人上前跟他打招呼,看來這小子在這裡混得很不錯,一路上盡有人跟他勾肩搭背,高矮胖瘦一應俱全。不過,這時候蘇致若都是稍微應付一下,然後繼續帶著淺深和辛梓往裡走,直到在一扇門前停住。

門口有一個看管的人,他一見到蘇致若立刻迎上來,滿臉堆笑:“強哥。”

淺深一聽這稱呼吸進去的氣差點就這麼噴出來,蘇致若立刻敏感地側目瞪她一眼,嘴上依舊老大哥似地跟那個小夥子說:“裡頭那死東西有沒皮癢?”

“被強哥你整治過了,他還敢折騰嗎?”那小子一臉敬佩地回道,眼睛都在放光。

蘇致若很拽地點了點頭,用下巴指了指那門,說:“開啟來。”

一瞬間,淺深的氣息緊張起來,那種銳利得可以刺傷任何人的氣場迅速將她包裹起來,辛梓握著她的手,感到她手心的溫度漸涼,他猶豫了下,還是說道:“要不要我先進去看看?”

“不用。”淺深抬起頭,直視前方,面色陰冷,“我必須自己面對,何況,我倒是想看看他有幾個膽子。”

屋子裡起初很黑,蘇致若剛進去就把燈開啟,一下子明亮起來。這間審訊室不大,一眼就能把四面牆看盡,中間築著鐵欄杆,將兩邊隔開,鐵欄後面只有一把椅子,椅子上坐著一個人。那人低垂著頭,看不清他的臉,瘦骨嶙峋,一身破舊的藍色運動服,膝蓋處已經磨得發白,鞋子掉了一隻,他的兩隻手戴著手銬,手腕處隱有血痕,看來曾經掙扎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