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騙她。

唐蕎不再走了,耍著性子站在原地,周澍只得一邊跟那些認識的不認識的政客名流打招呼,一邊還得安撫她。

“興許是走開了,我給她打個電話。”

周渝的確是來了,來的還挺早,畢竟是主辦方。

不過,卻先唐蕎一步,躲進了洗手間,不愧是好姐妹,有時候這閃的方法也是一模一樣,毫無新意可言。

唐蕎站在原地不動,等著周澍打電話,周澍無奈,也只得伸手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拔通周渝的手機。

電話很快接通,幾聲之後,周渝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來。

“喂,你好,我現在不在,請在嗶的一聲之後開始留言。”

周澍挑眉,聽著周渝這愚蠢的人聲裝置。

“別裝了,在哪?”

哼,周渝輕哼一聲,坐在洗手間的馬桶上,面對著門板表達自己的不滿。

不滿歸不滿,周渝還是乖乖的說出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我在桃園。”

桃園正是慈善晚會的飯店地點,也就是周澍與唐蕎正踩著的地盤。

“我知道你在桃園,你躲哪去了?”

周渝忍了忍,腹議周澍可能是因為夫妻生活不和諧,所以說話總帶一股洋蔥味。

“洗手間。”

周澍瞅了一眼正一臉哈巴狗狀眼巴巴的望著他的唐蕎,唉,浪費了這身衣裝。

“出來吧,蕎蕎也在。”

周渝大嘆一口氣,她可以說她躲的就是唐蕎嗎?

事情發生在她逃跑後的每一天裡,她終於見識到了,沒有工作的已婚婦女是有多可怕。你無法想像她們可以24小時不睡覺的,一直不停的對你疲勞轟炸,逃都挑不掉。

掛了電視,周渝站起身,對著馬桶猛踢了一陣。

唐蕎在等周渝的這期間,已經應付十幾個前來跟她與周澍打招呼的人,再笑下去,只怕臉要僵掉了。

真要做慈善,填張支票不就好了嗎?為什麼非得這麼折騰。

所以說,唐蕎是個不懂生活的人,社交對於人類來說,是種高階趣味。

顯然,不懂這趣味的,並不止有她一個人,還有周大姑娘。

“蕎蕎。”

“周渝,你跑哪去了,我到處找你呢。”

見著周渝,唐蕎就跟見著了孃的孩子似的,將利用完的周澍一把甩開,後者也沒介意,只是提醒她慢點,因為她腳上正穿著雙她平常不怎麼穿的高跟鞋。

“去了下洗手間。”

周渝扯扯嘴角,如果可以,她還真不想出來,找她做什麼,就不能當她不在嗎?

放開了周澍的唐蕎,改挽住周渝的手。

“你上次說要送給我的寶貝呢?”

周渝原本提著的心,落到了地上,鬆下一口氣,說這個總比討論唐小舅要好。

“在家裡呢,要不今天晚上上我那去?”

“也可以。”

唐蕎點點頭,周澍眼睛馬上就橫了過來,瞥了周渝一眼,後者抬起頭,望著天花板上的水晶燈,當作沒有看到他不贊成的眼神。

“要不,你先透露下是什麼唄。”

然後她再考慮要不要去。

“那多沒意思了,我想給你個驚醒。”

阿門,但願她別給驚著。

“好吧,就讓我期待下下吧。”

晚宴上的人並不多,但也不算少,因為還沒開始,大家便四下自己找自己所熟識的人聊天打趣。除了周澍,在這宴席上她唯一認識的人便只有周渝,所以自然是周渝到哪她跟哪,周澍又看得緊,深怕一不小心,將人給看到周渝家裡去了。

於是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