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讓朕的心情也好起來。丫頭,你是個聰明孩子。”

我笑道:“皇上您過獎了,奴婢也是在江南的時候遇到一個西洋的傳教士,他也愛好音樂有一把小提琴,奴婢因覺得稀奇,就拜他為師。他拉的曲子,比奴婢現在要拉的好多了呢。”自從來到大清以後我這撒謊的本領就見長。

“你也算沒辜負了這琴,也算是緣分了。”康熙輕嘆著說。

“奴婢這也是託了皇上的福了。”見康熙的眉頭舒展了很多,便笑著輕問:“皇上,您還沒用晚膳,要不要讓人做點粥來?您稍填填胃,不然夜裡可能不好睡的。”

康熙正眼瞅著我笑起來:“你這個丫頭,今年也就十四歲吧,虛歲也不過十六,行事竟能這般穩重老成,哪裡看得出來你以前是個傻丫頭,竟要多虧了那場大病,唉,你阿瑪也算是因禍得福了。以後不要總自稱奴婢了,叫名字就好,松蘿這個名字很好。”

我笑著說:“謝皇上誇獎,松蘿到不敢當了。”在古代,一國之君能這樣跟你拉家常算是莫大的恩典了,可惜我不是古代人,不會受寵若驚,只是覺得這樣的康熙像我阿瑪一樣慈祥、親切、自然。

康熙哈哈一笑:“你有什麼不敢當的,鬼機靈。”頓了頓,只聽道:“聽說你前幾天連朕的老四都打了,也不知道你哪來那麼大的膽子,那個人有個冷麵判官的名聲,人人唯恐避之不及。你這個丫頭,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我頓時面如土色,毆打皇子可是株九族的罪啊。連忙跪下來,一邊想這個老傢伙先給人甜頭再當頭一棒真是恩威難測,一邊叩首:“皇上饒命,奴……松蘿那天不知在哪著了魔,衝撞了四貝勒爺,請皇上念在松蘿少不更事一時失了心瘋,饒松蘿一回,松蘿再不敢了。”

康熙慢悠悠的喝了幾口茶,才道:“難得你這丫頭也會有這樣害怕的時候。朕念你救了朕的十五公主一命,功過相抵了吧。”我一喜,就聽見:“不過……”頓時冷汗又冒出來了,大叔,麻煩你別再耍人了好不好,要殺人也痛快一點,你知不知道一個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是有限的。

“不過,前陣子你救人朕已經賞你了,那毆打皇子的事,朕也要罰你才算公平。”

看來是難逃此劫了。親愛的上帝啊,我再也不信路西法了!你一定要保佑我啊!

“朕就罰你經常來給朕拉曲子解悶兒,你可願意?”

神啊,我能說不願意嗎?

“謝皇上不殺之恩。松蘿能來給您解悶,是皇上看得起松蘿,松蘿哪敢說半個不字?”苦命的松蘿啊,你怎麼就成了大清皇上消遣的工具了?

“呵呵,甚好。朕這會兒還真覺得餓了,李德全哪去了?”

李德全嚇得連忙跑進來,他剛才見康熙聽曲子就沒敢進來,只是在看我的時候眼裡有感激之色。

“去,讓御膳房給朕做點宵夜來,讓松蘿格格也在這用了。”

李德全喜的忙應:“皇上,剛就預備下了。”說著躬身去了。

鈴蘭

從這以後,我就儼然成了這皇宮裡的紅人兒了。除了皇上那兒,後宮裡的太后、宜妃、惠妃、德妃、定妃等等經常會叫我去她們宮裡,給她們畫畫花樣子、改改旗裝、講講故事、說說保養等等,有時還會讓我給她們畫一些肖像畫。後宮裡的女人從來都是一群可憐的人,她們的整個世界就是這四方的天空和那個高高在上心繫黎民的男人,她們必須時不時地找出一些新鮮玩意兒來充實她們蒼白的靈魂,來驅散她們心底潛藏的對時間的恐懼。她們需要這樣,需要這樣才能打發無聊而又庸俗的生命。

當然,在這些女人中,有兩個人是不同的。

一個是良嬪,那個我即懂又不懂的美麗女子,如湖水一般沉靜又如丁香一般愁鬱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