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部分(第4/5頁)

都打不過，她若算強大，蘭諾、小雪豈非是神了。

但不知為何，一股極不舒服感覺在心頭徘徊不去。赫拿達這個可惡的魔鬼完全破壞了他的心緒。

歌亞在空中凝思，漸漸回憶到與清雨相識的一點一滴：是清雨阻止他們前往感恩河，促成自己和連朔的決鬥，也是清雨引導小雪顯出魔皇族的力量，最後又以贈送定情信物的方式，將古玉項鍊送給自己，在關鍵時刻挽救了自己和多利的神識，甚至前往雲頓城也是出於清雨建議。似乎自己每一步重大前進都與清雨有關，但自己除了知道清雨是伽羅神殿一員外，幾乎一無所知。

“你身邊的那些人很有意思，特別是那個叫清雨的。”赫拿達桀桀的陰笑聲似又響起來，寒意透來，魂魄形成的無形之軀為之一顫，歌亞向內堂瞟了一眼，拿定主意向裡面掠去，無聲無息，進入連紗簾都未觸動，如空氣悄然瀰漫到另一塊範圍。

裡面幾個女孩有哭有笑正說得動情。

多利抬頭有意無意瞥了歌亞魂體一眼，嘴角掛著一抹會意淺笑。

歌亞一想到赫難達也曾如此變態地窺視自己，心頭如吃了蒼蠅般異樣。

清雨和蘭諾正談到傷心事，兩人一起落淚，歌亞收斂力量向清雨靈海探去。普通人保護在軀殼中的靈魂太過微小脆弱，摧毀起來易如反掌，但若只是侵入可就要小心翼翼，如今歌亞就如一頭巨龍。假若清雨只是普通人，相較起來，在歌亞力量面前，清雨脆弱得就像一隻撲火的飛蛾，歌亞怕自己意識力量略微大上千萬分之一，就可能會把清雨弱不禁風的意識海撐破。

那情形絕對比陷入精神風暴還要恐怖一百倍，歌亞可不敢輕易行險害了清雨，這也是當年瘋子師傅很少探入他意識海的原因。

“哎呀！”多利突然驚叫著站起，屋中其他四個女孩嚇了一跳，困惑地瞧著她。

多利美眸一轉，急中生智道：“唉，看我的記性，忘了有件事情今天必須處理，清雨姐姐你們先坐坐，多利去去就來。”

“歌亞，你為什麼要這樣做？”臨出去前，多利意識力量透過來問道。

事情如歌德巴赫猜想一樣複雜，歌亞如何解釋，只得回應道：“此事說來複雜，多利，等下再告訴你。”

但這一探，歌亞驚愕得難以相信。清雨意識海中一片空白，如同白紙般一塵不染。一個人意識海空空如野只能意味著兩件事，靈魂死亡或是天生白痴，但清雨顯然跟兩者毫無關係。

魂魄力量剎那退回身體，歌亞呆呆坐在原地出神。這是怎麼回事？清雨是怎樣一個存在？一個靈海完全空白的人怎能產生情感意識？強烈迷茫和未知徘徊在心頭，他竟連身邊站了個人都未發現。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怎麼一回事了嗎？”多利表情看起來十分清冷。

多利對隨便窺探別人意識的行為很反感，在多利看來這種行徑與持強凌弱的強盜無異，而且兩人精神共通，明知歌亞對清雨很有感情，更奇怪歌亞為何要做出這種出格事情。

歌亞毫無頭緒，甚至自己意識海也快一片空白了，他沒法回答，赫難達肯定也探索過清雨意識海，很久前就踏入靈魂力量世界的赫拿達也只說清雨很古怪。

多利主動伸手過來，兩人手心相握，共同敞開靈海意識，片刻之後多利“哎呀”一聲輕喚，跌坐在被歌亞用力量緊急移送過來的椅子上。

同樣迷茫籠罩在多利心頭，他倆同時向內堂望了一眼。“天下無奇不有，也許靈海沒有意識也很正常啊。”歌亞強笑道。他當然知道自己說了傻話，兩年遊蕩四方，他用靈魂之力入侵過無數動物靈海，就算小到蚊子、螞蟻也會有自己意願，清雨是目前為止，他見過的唯一一個靈海完全空白的生命體。

這樣的人竟然有說有笑，而且舉止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