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幢幢高樓的反光耀痛了眼。估計是剛才糖水喝多了,車等來了卻想小解。

忍住上車。無論如何都要在週會結束前趕到——還是忍不住下車了。給了點小費,一家小店就讓我方便了一下。

據瞭解,這裡離公司不過兩三公里。

孰可等,孰不可等。

徒步狂奔而至。

保安還想攔住我,問我哪來的幹什麼,說了幾遍,臺詞就變成了“站住”。

不怪他,一定是我髮型亂了……他認真端詳,才長長地吐出“喔”這一聲感嘆。

還是……遲了嗎?我不敢相信“有志者一事無成”的逆天黑暗結局——熙攘人流,正從會議室不斷湧出。

他們都不禁看了我一眼。不必想,也不必問,我現在就是深秋乾爽的風的代言人——它接連拂面而來,我已被幹榨到瀕臨虛脫,舌頭的汗腺潛力,已被有效開發。

我站在原地,人從我身邊無情路過,直到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她一臉訝異。

“你怎麼來了?”

哼哼,‘我怎麼來了……’裝,繼續裝。抱歉我訊息不太靈通,或者說捕捉得不太精確,但也別過分到欺負我不知道她在公司任的是什麼職位——非策劃。而現在好像是除了策劃,她別的什麼都不做。什麼意思?跟我講講TM到底什麼意思!我突然很想抽經理一頓,順便把傷害濺射給那些“大屁股們”。

今天是個晴天,找地圖路線時無意看到一個小小的綠色標識——今天的空氣質量是優。我感覺頭頂的星星,已經開始放肆地閃耀著了。

“好大汗呀,你是……”

我突然摟緊張月鹿。吸引了周圍人的眼球。

“謝謝你,謝謝你。”我繼而說了莫名其妙的大反話——也許腦子也被這種結局強制扭轉了乾坤。張月鹿小小地“啊”了一聲,“你幹嘛?”似乎也不想更引起周圍人的注意,她故意壓下了聲音。

無計可施,無計可施,我也只有把一身汗臭和不安分的舉措讓你心生厭惡了該死的破壞星!

我不確定要摟她多久,而她開始有意推開我。其實,做出這種奇怪的舉動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順她的意鬆開,結果,我的紅臉症就傳染給了她。她本來的樣子,是那種有很多話要說的,現在顯得異常沉默。而我準備繞開她,去會議室看看好讓自己死了這條策劃心。

“哎,今晚一起吃個飯?”她喊住了我,準又約了她的狐朋狗友一起胡鬧。

我們肩並肩,她扭頭看我。

“不了。”

感覺得到她還有話想說,可我已經離開了她的控制範圍之內。

會議室的人走光了,裡邊就跟平常一樣的擺設,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可是有一件事,它確實發生了,我在會議室門口正要轉身離開,恰恰撞上了張月鹿回頭一眸。

前陣子狙殺掉的那一匹小鹿,現在她所產下一窩鹿崽長大成鹿在心裡亂蹦亂跳,攪得我的世界天雷滾滾……

作者有話要說:

☆、遁形

這天傍晚的宿屋,昏暗了好多。沒吃午飯肚子還不覺得餓,手機充電之後就是開啟筆記本,聽音樂看桌面,逐漸已成了一個新的複合愛好。

還是習慣性地開啟通訊工具,讓我有了實質的飢餓感的是一道訊息:“小壞小壞,我回來啦,偷偷放了顆大炸彈在你郵箱~^_…☆”

“吼吼,我先去吃個飯,今天餓死了@_@。。午飯都沒吃呢。”

還有一封郵件,正是情發來的,幾個G,瀏覽之下全是旅遊照。情說這些是有意挑選出沒有拍到自己、同學的照片,照片的內容是風景和陌生路人。

忽然好期待,從來沒這麼期待過跟情的交流。我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