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去偷人呢?

他滿臉探究的看著許蘭陵,許蘭陵依舊沒說話,皇上只得道:“這話可不能亂說,可有什麼人證物證啊?”許蘭陵這才道:“查夜的婆子在牡丹園裡親眼所見,她們都是證人,還有韓宜安的貼身丫鬟如意,她也是親眼所見,驚叫起來,這才引來了查夜的婆子。”

皇上驚訝,額,竟然被自己的丫鬟撞破的,這可是辯無可辯的,若說婆子們可能收了什麼賄賂誣告,可是自己的丫鬟可是收買不得的,就算是真的被收買了,韓宜安被自己的身邊人陷害,以後韓家的臉面也不用要了。

靖國公痛心道:“皇上,我兒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請您給老臣做主啊,許將軍冷落我兒在先,聽信奸人挑唆陷害我兒在後,皇上,老臣今日就請皇上治許將軍的失德之罪。”屋裡的人都被嚇了一跳,靖國公這是要拼個魚死網破?

靖國公敢這麼說自然有他的理由,許蘭陵名為安國公遺孤,從小養在宮裡,但從先皇對許蘭陵的那個寵愛勁來看,就很值得懷疑,許蘭陵究竟是忠臣遺孤還是先皇的私生子實在難以分辨,皇上和許蘭陵一起長大,作為先皇的嫡長子竟然不如許蘭陵受寵,心裡一定有個疙瘩,再加上先皇的遺旨,大肆賞封許蘭陵的夫人子女,還有那一道永不褫奪的旨意,簡直是許蘭陵的一道護身符,只要許蘭陵不造反,只要桓家人當皇帝,許蘭陵的位子,許蘭陵的子孫後代都會安享太平,這種榮恩就算是開國功臣也沒有享受過,先皇分明是在為自己不得相認的兒子鋪路,皇上心裡想必也明白,四年前,許蘭陵去了西北,名義上是保家衛國,誰知道是不是礙了皇上的眼,如今自己提供了一個契機,只要皇上足夠明白,自然知道這是個把許蘭陵拉下來的機會,失德這事,可大可小,就看皇上的一句話了。

可是靖國公失算了,因為他知道的太少,猜測的太多,皇上的確嫉妒過許蘭陵,但是他心裡明白,許蘭陵這種冷清冷性的人,先皇對他這麼好,可他從來沒有多想過,從不恃寵而驕,就算是先皇駕崩後心裡難過,也沒張揚的天下皆知,僅僅是在夜深人靜時給先皇的靈柩磕了個頭,這是他看在眼裡的。

一個帝王,對於臣子的要求不多,只要忠心就行,許蘭陵恰恰是最忠心的,他從沒肖想過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一直安靜地輔佐他,就算兩個人沒有小時候的情誼,皇上也絕不會對這樣的臣子起疑心,況且他和許蘭陵一起長大,有什麼身世的疑惑也在前些日子講清楚了,皇上對許蘭陵是真正的信任。

再說靖國公,韓宜安和皇后走得很近,靖國公府和蘭家也越來越密切,蘭家身後有皇后,太后,本來就讓他頗為忌憚,再加上一個靖國公府,豈不是火上澆油?

皇上現在還沒法子整治蘭家,但一個小小的靖國公府……皇上揚了揚眉,靖國公,這是你自己撞上來的,那我就不客氣了。

皇上沉思一會,道:“清官難斷家務事,本來我不應該插手的,但是涉及到先皇的旨意,那我就越俎代庖了,當初阮氏嫁給蘭陵,是蘭陵自己求來的,阮氏是阮老先生的孫女,阮老先生本來捨不得的,可是蘭陵對先皇保證過,一生一代一雙人,絕不而娶的。”

靖國公已經聽愣了,皇上說這個做什麼?皇上接著道:“後來韓宜安又被賜婚做了平妻,先皇是為了什麼才下的旨,想必靖國公心裡很清楚吧。”

靖國公的臉色更白了,當初是自己的夫人找了人陷害阮景楓,逼迫阮臨湘答應宜安進門,自己又到先皇面前哭訴,先皇憐惜老臣才答應的婚事,這才兩下里水到渠成,沒想到皇上竟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皇上嘆了口氣:“當初許蘭陵本不願意的,是先皇威逼著才娶過了門,說句難聽的,是您應把女兒塞過去的,人家可沒求著娶,蘭陵對韓宜安沒有半分情誼,自然不想往跟前湊,可是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