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事。”慕梓煙擺手道,接著抬步便離開了秦家。

皇宮後山處,冷寒峰看著眼前堆起的墳堆,並未立碑,而是埋下了慕容卓之前遞給他的一塊玉佩,他靜立了良久之後才飛身離去。

深夜,眼前的墳堆的土被冷風捲起,卻也是道不盡的淒冷。

慕梓煙入了東宮,便見慕容狄慵懶地斜靠在一顆楊樹下,身上只穿著寬鬆地長袍,仰頭望著月色,不知在想什麼。

她緩步上前,手腕一動,手中的酒罈便朝著他丟了過去。

慕容狄瀟灑地抬手接過,接著開啟,便仰頭猛灌了一口。

慕梓煙抱著酒罈,也豪爽地飲了一口,接著走上前去,坐在了一側的石凳上。

慕容狄隨即坐在她的對面,“你膽子真大。”

“那是,否則,也不會在這個時候來尋你。”慕梓菸嘴角一撇,低聲道,她知曉,慕容狄回來之後便無緣無聲地發脾氣,打傷了不少的人,故而無人敢上前。

慕容狄勾唇一笑,那酒順著嘴角留下,劃過頸項,勾勒出誘人的弧度,不過他眸低卻溢滿了悲傷,還有那隱忍的哀愁與難過。

慕梓煙知曉他如今的心思,只是有些事情本就是需要獨自承受的,任何人都幫不了忙,包括她。

這一夜,月色清幽,慕容狄只是仰頭不停地飲酒,而慕梓煙則是靜坐在一側相陪,等到天亮之後,他才搖搖晃晃地起身,手中的酒罈隨之砸在地上,發出碎裂地響聲,他腳步不穩地向前走去。

慕梓煙站在原地,將酒罈放在石桌上,緩緩地起身,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幽幽地嘆了口氣,接著離開了東宮。

三日後,西戎皇帝駕崩,西戎國內陷入一片哀痛之中,正是因為慕容烈,才會將西戎變成了大國,漸漸地走向了繁榮,故而,京城內,百姓們齊齊地去了皇宮外,齊齊地跪下,嚎啕大哭起來。

慕容狄一直待在宮中,慕梓煙不知他當時是何情形,只知道,慕容烈自那日之後,便再未召她入宮,在慕梓煙得到噩耗之後,也只是坐在廳堂內一言不發。

秦湘走上前來,神色透著黯然,安靜地坐在她的身側,抬眸看著她。

秦湘跟著嘆了口氣,“大姐,皇上去的太突然。”

“恩。”慕梓煙低聲道,“棋差一步。”

“是假太后做的?”秦湘側眸看著慕梓煙問道。

“恩。”慕梓煙點頭道,“國喪,我也不能在這個時候離去。”

“大小姐,宮裡頭來人了。”如嬤嬤此刻垂首入內,低聲道。

“請。”慕梓煙起身,便向外走去。

便看見慕容烈跟前的太監總管走上前來,恭敬地行禮,“老奴見過秦大小姐。”

“公公這是?”慕梓煙低聲道。

“這是皇上讓老奴交給秦大小姐的,老奴告退。”那太監總管說罷之後,便退了下去。

慕梓煙抬手接過,低頭看著是一封密函,她隨即轉身,等入了廳堂之後,緩緩地坐下,開啟之後,待看罷嘆了口氣,“果然是英明睿智。”

“大姐,皇上說什麼了?”秦葻看著她不解地問道。

“我是皇上認的公主,皇上擔心我回大焱沒法交代,引起懷疑,便讓我以西戎使者的身份回去。”慕梓煙低聲道。

“皇上連這個都想到了。”秦葻不由地感嘆道,“看來皇上對你倒是極重視的。”

“我明日便動身。”慕梓煙看著她說道。

“什麼?”秦葻看著她,不解道。

秦湘也頗為不解,看著慕梓煙說道,“大姐,這又是怎麼回事?”

“皇上駕崩,慕容狄需要獨當一面,我若是現在前去大焱,也能夠阻擋大焱對西戎動手。”慕梓煙看著秦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