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去,嘴裡笑道:“看你笑得跟偷腥的貓似的,是不是也喝了。”

桂花嘻嘻笑著,手上的動作利索,不一會兒就舀了一小碗出來。

“孔媽媽說,夫人也不能多吃,只這樣兩小碗。”

薛寧笑道:“剩下的你們幾個分了吧。”又道:“有沒有給老爺留了?”顧文柏是日日不得閒,整日早出晚歸,那一身白皙的面板已經變得黝黑了。薛寧幾次看到他身上的面板被毒陽灼傷。

“已經準備好了。”青英淡淡地說了一句。

薛寧挑眉。

桂花說道:“這府裡也不是一口水井,安心和安月她們自然也會準備的。”正院的庫房雖被拿回來了,可兩邊丫鬟的關係依然不太好。

偏偏薛寧懶得理會,顧文柏萬事不管。

只是那樣看著。

青英和桂花兩個人有時候私下嘀咕了幾句,想著去找孔媽媽說說這個事情。但孔媽媽聽了之後只是笑笑。

這件事情也就因此停頓下來了。

薛寧笑道:“就是如此,也不能不準備啊。難道老爺平日白對你們幾個好了?”顧文柏很多時候要上街,時不時買一些小玩意回來。

薛寧回挑挑拎拎,看著好的就讓人送回棗子衚衕,自己留下幾個,剩下的就賞給府裡的下人。跟在身邊的四個丫鬟自然是拿了不少,雖不是什麼精貴的東西,卻甚在新奇有趣。

幾個丫鬟聽了只是笑。

薛寧也不理會她們,心裡琢磨著薛笑婚事上自己要送什麼禮過去。趙氏只在薛笑的婚事正式定下來之後,才讓人告訴了薛寧。

薛寧知道的時候,已經是過了一個多月了。

說來薛笑的身份很是尷尬,這說親也難,除非挑個平頭百姓或是小商戶。但一來趙氏覺得會委屈了他,二來薛家其他幾房那邊因著三房一直一來沒有正式認下薛笑做嗣子,雖不看中他,但也不願意找個小門小戶的平白拉低了薛家子女說親的身價。

這一日,顧文柏回來的時間依然是晚膳的時候。

薛寧看到他,忙放下碗,上前迎接。

“回來了?正好去洗個澡,我讓人準備了綠豆湯,正好解暑。”薛寧一邊說著一邊想伸手幫他脫去紅色的官袍。

“你跟我過來,給你看個驚喜。”顧文柏反手抓著她的手腕,興致勃勃地帶著人往外走去。

樂伯正在指揮著人做事。

薛寧一到院子,就感覺到一陣涼意。

“老爺和夫人來了。”樂伯看到兩人笑眯眯地說道。

薛寧點頭。

樂伯道:“現在可好了,有了這些冰,夫人也能舒服一陣子了。”

薛寧看向顧文柏。

顧文柏笑道:“說來也巧,我同僚中有個人家裡的親戚就是做這些生意的。我就去運了幾車回來,你不是怕熱嗎?這幾日看你都沒精神。”

薛寧心下感動,一時找不到言語,只乾巴巴地說道:“那是不是要送一些給……,我們做子女的。”

“對,你不說我都忘記了。”顧文柏笑道:“棗子衚衕那邊我也讓人送了兩車過去,那裡地窖小,等用完了我在想辦法。”

薛寧嘆氣,看來顧府那邊,他是一點想法也沒有。

但是自己也不能讓他揹負了不好的名聲,罷了,晚一些,自己找樂伯商量挪一車過去就是了,只給顧大人一人應該就夠了。

看完驚喜回去的時候,飯菜已經涼了。

薛寧自己吃了一小碗了,想讓廚房重新整治一桌,卻被顧文柏拒絕了,直接拿起她用過的碗筷吃了起來。

薛寧怔忪地看著這個男人毫不嫌棄的用著還沒有吃完的米飯,一時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

“怎麼了?你還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