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恨,在每一次呼吸中將深藏吐露。

我好想,好想睜開眼睛,聚集了滿懷的話想要說。

不要自責,哥哥。你護了我十六載,能為你抵擋易承烈大軍,就是粉身碎骨又如何?

哥哥,哥哥……

“晏相,您不能進去。”院子外小廝急切的叫著,“少爺有吩咐,小姐的院子不允許任何人踏足。”

“天寒了,卿兒。”哥哥抱起我,忽的起身回屋。

身體落入軟榻,被褥仔細的蓋上我的身體,悉悉索索的聲音似乎是紗帳落下。與此同時,房門被推開的聲音響起。

“一國之相,莫非不懂禮儀?”哥哥冷哼著,握著我的手放入被中,“拜訪無帖,上門不通傳,擅入閨閣之地。都言晏相飽讀詩書但出身寒微,今日一見果然不假。”

“過獎過獎。”不疾不徐的嗓音如三月春風,充滿了溫和,“清鴻登門避而不見,久坐主人不出,原來這就是將門之風的教養。”

“晏清鴻!”哥哥冷冷的叫著他的名字,“這裡是閨閣後院,不是朝堂吏部,風翊揚無意與你過多爭執,舍妹需要靜養,請!”

腳步輕沉,朝著我的床頭而來,“晏清鴻正為探視小姐而來。”

“舍妹不容男子隨意探視。”

“清鴻與風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