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手下無兵無將,你要我怎麼辦?”他哼哼冷笑。

朱世弘不理他,繼續道:“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如今我總算查出點眉目來。那幾名在半路上伏擊我的刺客,那出手方位和兵器留下的傷痕,與當日在簡夫人身上留下的一模一樣,這說明他們是同一批人。”

“我派人一路追蹤這幾人的下落,追到皇宮附近竟然不見了,由此我大膽猜測,這幾人莫非本來就是宮裡的人?若是如此,他們殺人之後才有可能輕易逃脫,因為他們殺人之後就可換裝滯留宮內,刑部當然無法從宮外之人身上查出線索。”

朱世隆一副不耐煩地問:“你為什麼要嘮嘮叨叨地和我分析案情,這與我有關嗎?”

話音未落,朱世弘陡然出手,迅雷一般抓住太子身邊一名護衛的琵琶骨,令對方立刻半身痠軟,動彈不得。

“你這是什麼意思?”朱世隆大驚地怒問。

他冷冷地看著被箍制住的這名護衛,將袖口一掀,只見對方的胳膊上赫然有一道新的傷痕。

“這實在很有趣,當初傷我的刺客之中,有一人被我用劍反傷,傷口的位置就正在此處,分毫不差。”

他最後這一句話輕輕的吐出,讓朱世隆勃然大怒,“無禮!難道你是在指控我派人暗殺你嗎?”

朱世弘見他惱羞成怒,不禁笑了,手指一鬆,將那人推回他面前,“我知道,僅憑這點證據還不足以服人,所以太子您大可以放心,行刺我的黑鍋現在丟到薴蘿人的頭上了,與您半點關係也沒有。”

朱世隆聽他這樣說,反而更加不安了,“你到底想怎樣?”

他唇邊噙著一絲冷笑,眸光寒意逼人,“我的仇人,我會親自手刃,怎能假手他人?這些年有人處心積慮地想讓我求生不能,那我就禮尚往來,還他一個求死不得,咱們就來看看這施南的天到底為誰而明!”

他沉聲說出的話語,猶如公開的下戰書,讓太子渾身上下寒毛直豎。

見他施施然地抽身離開,朱世隆一揮手,就罐子了身邊那名護衛一記耳光。“混賬!既然受了傷,又怎麼敢在他面前出現?”

那護衛忙跪下辯解,“是屬下大意,屬下以為自己那時蒙著面,常德王就看不出來……”

“老二精明得像鬼,你以為他看不出來?他的心早就像明鏡似的,看得可透澈了!”他盯著朱世弘的背影,又是陰惻惻地一笑,“好,既然事情都已挑破,我也沒什麼好顧慮的了。他以為他就要做薴蘿的駙馬了,就敢在我頭上動土?我豈能讓他順順利利地得償所願?”

簡依人一直遠遠地看著辛慶宮門前所發生的一切。她不知道世弘和太子說了些什麼,但是看太子的臉色著實不好中,便知道他們不是在談論什麼好事。

太子最近是越來越小心了,雖說勢力極大,可由他頻繁出入辛慶宮的情況,說明他對皇上的態度是越來越在乎,不像前幾年,隨隨便便就殺個人、罷個官,不把皇上放在眼裡。

這也難怪,先前太子黨一直慫恿著皇上禪位給太子,以為憑藉著他們如今強大的聲勢就可以把皇上趕下臺,但他們忘了皇帝畢竟是皇帝,餘威猶在,而世弘……早已不是那個悶頭做事、默默受罰的二皇子了。

當年世文去世之後,太子幾次想要回戶部,皇上卻一直拖延著沒有同意。實際上,戶部一直在她的掌握中。這是誰也想不到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只有她、皇上、世弘三人知道。

這些年,戶部的公文都以皇上的語氣批示,但實際看公文、批公文的都是她。遇到不懂的事情她就去請教世弘,最終再由皇上裁度。她知道皇上這樣安排不僅僅是為了制約太子的勢力再次擴張,還因為他對世文的死耿耿於懷。

身為一個父親,他不能救自己最疼愛的小兒子,是他心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