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想。

等了快半個時辰,怎麼不見羅華出來?反而是那兩名帶兵刃的黑衣大漢,匆匆忙忙向府城方向急急走了。

羅華隨著大管家入庭,大庭佈置華麗,檀木太師椅上,坐著一個穿紫花長袍,紅光滿臉腹大如鼓的肥胖中年人,臉圓圓笑眯眯像個彌勒佛。八名健僕在兩廂分列左右,一個個身高八尺雄壯如獅。

大管家上前行禮,恭敬地說:“上柬主人,郎中請到。”

胖主人艱難地挪了挪身子,笑吟吟地說:“咦!是祝由科嘛!可能有用呢。”

大管家轉身向羅華笑道:“敝處郎中本來就少,家主人過去曾在外地經商,聽說過祝由科的神通,可惜沒見過。這位是家主人四爺,請上前見見。”

“我姓張,郎中請坐。”胖主人豪邁地說。

“原來是張四爺,久仰久仰。”羅華客套地說,在左面客座坐下又道:“敝姓羅,名華……”

“哦!辰州府羅法師羅啟,與閣下……。

“那是家父。咦!四爺怎知家父的名號?”

“我曾經在湖廣經商,曾聽說過令尊的名號。”張四爺溫和地笑答。

“家父……”

“令尊是三湘兩澤盡人皆知的神醫,大名鼎鼎哩!今天假其便,老弟駕臨敝地,小犬五行有救了。”

“但不知令郎所患何症,尚請四爺失說出病由,然後讓小可看看症狀,以便畫符祝濤驅除病魔。”

張四爺的肥胖右手輕拍著大肚皮,用極平靜極尋常的嗓音笑道:“在下有三個犬子,患病的是老二,說起來並不是什麼大病。”

“那是……”

“家中目下有八位來自府城的郎中,他們在望聞問切推推敲敲拿不定主意,我看,只有你才有辦法。”

“令郎的病是……”

“夾陰傷寒。”他毫不動感情的說。

羅華大吃一驚,衝口叫:“四爺,有多久了?”

“三天了。”

“目下……”

“快要完蛋了,全靠你啦!大管家,請羅郎中至病房一看。”

羅華抓起包裹,苦笑道:“四爺。不瞞你說,這種風流病而且已過了急救期限,小可無能為力。”

張四爺仍在笑,說:“你既然來了不能不試,是麼?”

“四爺,小可有自知之明,試也沒有用……”

“你試也好,不試也罷,反正得到病房走走。”

“這……”

“去吧。”

“四爺,小可去與不去並無不同,說不定反而延誤了令即救治的機會……”

“你認為小犬的病已經病人膏盲,無救了““這……小可不敢說……”

“他死了,你們八個即中加上一個祝由科,便得替他陪葬。”

“什麼?你……”

“所以你得盡全力救他,這是唯一避免陪葬的好辦法。”

羅華臉色大變,猛地一躍三尺,衝向門廳。

門外兩側,突然有人現身相阻喝道:“此路不通,閣下、回去。”

兩把鋒利而沉重的鬼頭刀,當胸直取心坎。

羅華大驚,火速後退,幾乎被刀尖所傷。

門外有人大叫道:“徐爺與扈爺到訪。”

聲落,兩個帶劍的黑衣大漢出現在廳門,其中之一訝然叫:“咦!老四,怎麼回事?”

張四爺含笑招手,叫道:“兩位賢弟來的好,你那位二侄不爭氣,三天前得了夾陰傷寒,危在旦夕,你兩位是否帶有什麼保命仙丹?”

兩人大驚。急步走近苦笑道:“老四,你那寶貝兒子怎麼這樣糊塗?

夾陰傷寒那是絕症哪!咱們那有治這種病的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