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此事不合情理。他劫車之後不可能往城武逃,該逃向曹縣或南下單縣。東陵鎮的三個證人既然不敢出面攔阻,而奪回東陵鎮報訊,來回十六里,等鎮民趕到現場。劫車的人怕不遠出二十里外了?同時,也證明了他的坐騎是奪自齊四的,千真萬確地證明他不是商家父子的打手護院。

他與卞綸決定明晚將二少爺商瑞引至臥龍岡,帶著所有的證人三面對證,然後匆匆分手,分頭行事。臨行時,卞紛告訴他,九絕判官的藏匿處已經查出,惡賊不在商家,而藏在鎮西南的一座倉房內,明晚可望將惡賊擒來。

卞綸兩夜獨自外出,引起了在暗中監視,伺機而動的嶽琳兄弟注意。這位興匆匆趕回的老江湖,竟未留意有人在人鎮處恭候,潛伏在路旁跟蹤他入鎮。

次日一早,嶽琳與飛霜姑娘走西北,嶽珩獨自走鎮南臥龍岡,雷震遠與賈芳走西南下曹縣,分頭搜尋尋蹤覓跡。

文文慈依例在午後醒來,至村中購買了食物,兩天走一趟,今天該往村中走走了。村在距官道不遠,他下山沿小徑進入了村南。

小村僅有五六戶人家,根本沒有店鋪,他必須找村民情商;有一位排行三,村人稱之為三叔的人,願意供應他的食物,和供坐騎食用的燕麥大豆。

農忙期間,午後村中罕見閒人,只有一些村童,在樹下玩耍,毒太陽高照,炎陽似火。他提了一個盛馬料的布袋,大踏步入鎮,直趨三叔的農宅。遠遠地,便看到宅前的老槐樹下,掛了兩匹鞍轡齊全的健馬,門前不見有人。

他心中暗驚,來的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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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險入羅網

目前,他是見不得天日的小鬼,對陌生人極為敏感,尤其對有坐騎的人深懷戒心,他腳下一陣遲疑,趕忙招手向樹下的一名小村童招呼。

小村童自從看到他之後,便一直注視著他,等他舉手一招,便急不及待地奔到,抬起骯髒的小臉問:“大叔,你叫我麼?”

“小弟弟,你認識我麼?”他和氣地問。

“認得,你兩天來一次。”

“三叔家裡來了什麼人休知道不?”

“三叔家裡今天來了什麼村的大叔,一早就來了!”

“他們是種地的?”

“不是。三叔說,他們是人家的打手,什麼是打手?”

“打手,是幫人打架的。謝謝你,小弟弟。”

打手他不怕,只怕官府裡的人。東陵鎮這幾天自顧不暇,不敢將人眼至各地找他的下落,如果這兩名打手是東陵鎮的人,早就會到山神廟去找他了。

到了三叔的門口,便看到兩個穿有抱的壯年人,在和主人三叔聊動似乎賓主之間十分融洽,不時傳出爽朗的洪笑聲。兩個壯年人一表人才,雄壯結實,英氣勃勃,一看便知不是低三下四的人,腰中懸創,帶了百寶囊。

三叔第一個發現他,含笑高座迎出叫:“老鄉到了,請進。”

“三叔有客人,方便麼?”他戒備地問。

“不要緊,他兩人都是老漢幾位堂侄的朋友,在曹縣替人做護院,午前不久因事經過寒舍,順便看看我,老漢午間請他們吃便飯。來,我替你們引見。”

年紀略長的壯年人離座抱拳行禮爽朗地說:“在下小姓雷,名震遠。

那位是兄弟的好友,姓賈名芳。看老弟英俊照人,雄壯如獅,定是在江湖走動的朋友,咱們多親近,老弟貴姓大名,仙鄉何處,在何處得意?”

對方表現得坦誠豪爽,他不能太小家子氣,也抱拳笑道:“兄弟吳智,有事至瞥州訪友,在此地等候朋友前來會合,小作勾留,想到濟南另謀生計哩!”

“濟南地方大,首富之區,不愁沒有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