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盜土匪不來便罷,來一個捉一個,來兩個捉一雙。”

由一名道姑將艾文慈扛上肩,飛步向半里外的仙都下院奔去。

下院地勢高,但在附近裡餘的低窪處,視線反而被樹林所阻,但在兩裡外的三岔路口,那兒地勢也高,反而可以看到下院的殿堂建築物。

道姑一時高興,忘了走院後的秘徑,徑自奔人院門,被在三岔口等候獵物的好漢們無意中看到了。

院門內是建了花園的大院子,劈面碰上沿花徑迎面而來的牽月仙姑。道姑急急奔近,興奮地叫:“師姐,你看看我們把推弄來了?”

牽月走近,在師妹身後掀起艾文慈的臉,驚道:“咦!他……他不是艾文慈麼?怎麼……你們擒住他的?”

“他大搖大擺闖入如意暗香大陣,得來全不費工夫。”

“進去,我去稟報師父,派人火速稟知主人定奪。”

不久,南面負責監視的道姑,傳出驚訊,有人從裡外繞近院南。半個時辰之後,仙都觀下院已陷入包圍之中,裡外的山林中,潛伏著不少人,伺機而動。

艾文慈神智漸清,鼻中幽香撲鼻,令他心中一震,本能地挺身而起。

他怔住,暗叫不妙。

他處身在一間雅清的小室中,室不大,但佈置得十分幽雅,一塵不染。床上是繡衣,窗下是一張書案,古色古香,除了文房四寶外,金猊鼎內檀香片升起一縷淡淡青煙。壁上掛著名人字畫,窗臺分懸著以錦囊盛著的一簫一笛。共有六座花幾,花盆內栽著奇花異草。窗臺上的兩隻古花瓶,插了兩簇幽香撲鼻的桂花,一簇簇花球大逾飯碗,乳色帶金的小花每朵大逾瓜子,一看便知是異種掛花。窗外的榴口接著小巧的金色風鈴,微風輕吹,發出聲不大但極為悅耳美妙鈴聲,八音俱備,恍若仙樂和鳴。

書案的錦敦上,坐著一名千嬌百媚的美道姑,兩名姿色稍次的道姑一旁侍立,其中一名赫然是牽月,三個人正含情默默凝瞄著他。美道姑真美,繫腰的道袍顯得凹凸分明,渾身噴火,風眠媚光流轉勾魂攝魄。

“我落在她們手中了。”他想。

暗中伸展手足,手足無異,試行運氣,氣機如常了無異狀,靈臺清明,不像受制。

身在險地,他豈敢大意?心說:“好傢伙,你們未免太小看我艾文慈了,不加禁制,豈能用美色留下我。”

驀地,他人如怒鷹。向視窗飛躍。

美道姑身形暴起,截住一袖揮出叫:“請留步。”

“嘭”一聲大震,罡風四蕩,他一拿硬接,兇猛的內功掌風接實,傳出可怕的氣流爆炸聲,兩人都用了九成真力。

美道姑飄退八尺,他也頹然倒飛,只感到掌心發麻,氣血翻騰。

“貧道並無惡意,施主幸勿誤會。目下四周高手如雲,危機四伏,不能冒險。”美道姑粉臉泛青地說。

他趕忙調息,沉著他問:“你可是玉仙姑?”

“正是,你可是艾施主文慈?”

“正是區區。仙姑將艾某擒來,請問有何用意?”

“施主不必先人為主,貧道並非如施主所想那般不堪的人。”

“那你……”

“如意暗香大陣,乃是專用,以對付那些意圖在本下院行兇的兇頑惡賊,施主誤闖而至失手,如此而已。”

“她……”他指著牽月說。

“那是小徒牽月,前次在吉贛道中,多有得罪,貧道道歉。”

“請教仙姑為何破例垂青?”

“免死狐悲,物傷其類,貧道也不是什麼好人。”

“艾某可不願自甘菲薄,這道理十分牽強。”

“貧道不願眼見一群黑白道群雄,在敝下院附近行兇。”

“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