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諶打斷她,“墨焰,通知一聲,今天的議事免了。”

門口守著的墨焰抱拳,“是!”

寢殿的門合上了,拓跋諶一路抱著楚媚放到床上,不需要任何前戲,他的眼中滿滿當當都是溢位來的強烈慾望,讓楚媚一瞬間有些手足無措。

拓跋諶站在床邊開始脫衣服,但是那雙眼自始至終牢牢盯著她,極具侵略性,讓她覺得自己好像什麼都沒穿一樣。

主要是實在突然,兩人好端端說著話呢,怎麼這人就突然獸性大發。

而且看他這彷彿要吃人的眼神,楚媚直覺今天都甭想下床了。

“爺,你這可是白日宣淫……”楚媚半天憋出這麼一句話。

拓跋諶已經脫完了衣服,只穿著白色的底褲,赤裸著精壯而充滿誘惑力的上身。楚媚看著他赤裸的胸膛,眼不自覺發熱,臉更紅了。

“綰綰,給我生個孩子。”拓跋諶雙手攀上她的細腰,解開腰帶,順著衣衫往裡摸。

肌膚被他碰到的地方都像火一樣點燃,蠢蠢欲動。因為他這句話,更是讓楚媚也禁不住情動。

孩子,屬於他們倆的孩子。

楚媚雙手攀住他脖頸,唇邊勾起一抹淺笑,“原來爺是見十一有了孩子,眼紅了是吧?”

“嗯。”拓跋諶大方承認,單手撐在床上,微微低頭望著楚媚,單薄的唇線上抿,邪氣凜然,“以後,我會加倍努力。”

楚媚輕捶他後背,“你現在就已經要人命了……”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吻堵在了嘴裡。

綾羅盡褪,鳳床搖動,紅帳後只剩下四肢相纏的兩人。

平日裡在床笫間拓跋諶就已經夠強勢霸道了,但是這一次,他的索求彷彿無止境一樣,楚媚連求饒都沒用,終於深刻明白,抵死纏綿是什麼意思。

直到次日早上,拓跋諶精神奕奕去上朝,楚媚趴在床上氣鼓鼓瞪著他。

正整理衣衫的拓跋諶感受到床上人的目光,微微偏頭,唇邊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綰綰如此看著我,是想再來一次?”

“不!我就在想,你這個不近女色,冷傲孤僻,冷血無情的宸帝,怎麼脫了衣服,就變成禽獸!”楚媚咬牙切齒。

拓跋諶在她床邊坐下,像以往一樣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髮,清冷的聲音殘留一絲情慾的暗啞,“還有力氣罵我,看來還不夠。床上等著,我下朝就回來。”

“爺,我錯了,我錯了!”楚媚立即服軟,雙手扯著他的衣角,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看著他,小模樣可憐兮兮的,讓本來剛剛平復好情緒的拓跋諶,眼神越來越火熱。

於是,自從開國以來上朝從未遲到的宸帝,破天荒的第一次遲到了。

坤寧宮,青蓮和雲雀端著熱水進來,淺笑道:

“娘娘,已經過了晌午了,該洗漱了。”

楚媚懶懶躺在床上,已經默默在心裡腹誹了拓跋諶一上午,什麼禽獸、混蛋、腹黑、悶騷,把她能用上的詞都罵了一遍。

但是這會兒,第一句卻忍不住問道,“皇上呢?不是說要過來用午膳?”

“皇上早朝遲了,這會兒還在御書房和幾位大臣商議國事呢。”雲雀掩口輕笑。

楚媚顧不上自己腰痠背痛,勉強撐著一隻手支起身,問道,“那些大臣可有怪他上朝遲到?那些言官們,一點小事都要奏報個不停,讓他不好好上朝,這會兒該被那些大臣圍攻了吧。”

她倒是不在意旁人怎麼議論她,反正她從封后第一天開始就在流言中度過。

只是不希望那些人煩他。

“綰綰放心,我說生病了,他們都讓我好好休息。”門外傳來一個磁性而清冷的聲音,面無表情走過來的拓跋諶,在看見楚媚的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