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還是要避其鋒芒的,而東奴的目的也只是掠財物,野地可沒什麼可掠奪的,所以攻城防衛是如今的主要戰鬥模式。

“我們有城牆的保護,有層層將士的防護,最為大夫,在後方還是很安全的,再者應對這種傷,一。。”齊悅說道,這次說到這裡她低頭數了下,“一個字,快。”

快?

“這就是為什麼我們演習的時候在時間上要求那麼苛刻。”齊悅接著說道,“止血要快,包紮要快,固定運送要快,傷情分類要快,快,這跟戰場上一樣,誰快一分,誰都勝算多一分,雖然這幾次演習看起來亂哄哄的,但我要告訴大家,大家的速度越來越快,互相之間的配合也越來越流暢,這說明大家已經走對了路,只要嚴格的走下去,效果會是驚人的。”

弟子們身在演習其中不知道全域性的狀況,只聽到四周一聲搞過一聲的笑,笑的他們都發慌,沒想到師父給出滿意的評價,大家都鬆了口氣,精神也振奮很多。

“雖然,我很不想見證這個效果。”齊悅又嘆口氣說道。

激動的弟子們又都冷靜下來。

是啊,他們做大夫的大展神威的時候,也就是人受病痛折磨的時候,這真是…

“不過,那句話不是說了嗎,存最好的希望,做最壞的打算。”齊悅說道,她說完嘆口氣,看著窗外。

正月就要過去了,春天的腳步正緩慢走來。

河水已經快要解凍了,從厚厚的冰面上可以看到下面流動的河水。

密密的枯草後晃動幾下,似乎被風吹動。

緊接著一個身影從土坡上滑下去,在土溝裡蹲著三四個人,旁邊還有四匹馬。

“二蛋,幾個?”他們忙問道。

從山坡上滑下的是個瘦小的男人,年紀也就是十七八歲,頭上圍著一圈茅草。

“五個。”他眼帶興奮的說道。

幾個人都眼睛亮了下。

“幹吧?”其中一個低聲說道。

“五個對五個也是有風險的。”一個年長的沉思說道。

“但作戰圖就在那幾個韃子身上,咱們追了這麼久,總算只熬的剩下這幾個人了,撈到了可是大功一件。”有人忍不住說道。

這句話讓大家都激動起來,沉默一刻。

“幹了。”年長的將口裡的枯草吐出來,狠狠說道。

聞言大家都忙去馬匹前收拾東西,做為哨探他們的配備十分精良齊全,刀斧標槍飛繩手弩等等。

“這個還拿嗎?”一個小個子扯出一個白布說道。

大家都看去,見是前些時候上頭髮下來的,說是什麼能救命的止血帶。

“這一個快白布有什麼用,估計是哪個供貨商撈錢呢。”年長的搖頭說道,他資歷最長知道的事也最多,說這話將白布扔下,將一條飛梭系在身上。

見他這樣,大家便也都扔下了,獨有那個瘦小的少年遲疑一下,將那條白布掖在腰裡。

年輕人總是怕死一些,大家都笑了笑,也不以為怪。

“好了,你們從左右包抄,你我,從正中上。”年長的伸手指點安排說道,一面伸出手,“殺了這些韃子,奪了作戰圖,你我弟兄大功一件,就算戰死了,家人也無須擔心,拼了!”

“拼了!”大家都低聲說了,將手重重的撞了下,散開了。

第三百五十章玩命(加更)

“殺!”

伴著廝殺聲,一個韃子的刀斧正正的劈開一個哨探的肩頭,力氣之大,生生將這人劈成兩半。

身後有長槍刺來,此人狂喊的撲倒在地。

“二蛋!走!”年長的哨探已經渾身是血,看著前方正從一個韃子身下爬出的少年,將手裡的皮囊扔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