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勾。引我?”

“是勾。引?就像勒單白年輕時勾。引你的父親?可是……你對我,不會像是你爸爸對勒單白那樣薄情對不對?”艾可很不喜歡紀天富了。

艾可知道她為勒東昊傷心礙了紀天富的眼,她對東昊,和紀典修那日知道訊息後,差不多,她才知道,紀典修那麼在乎勒東昊,若是沒有她在中間,紀天富和勒東昊可以是很好的兄弟。

亦或是,這種傷心只有在紀天富那種人的眼裡,才是多餘的……

紀典修沒有回答艾可話,只是頓了一下問,“生氣了?”

艾可吸了一口氣,垂眸盯著樓梯,“不是生氣,他說什麼我都無所謂,只是忽然覺得,男人薄情起來挺可怕的,竇敏,勒單白,想必都是傷心的。”

勒單白以為嫁給紀天富,便是得到了這個男人包括財富的一切,但是,男人給予女人最重要的是那顆心,比無數甜言蜜語和承諾還要重要的,是心。

勒單白此刻一定知曉,她努力一生並未得到。

紀典修什麼都不能說,他沒有發言權,他輕輕將她拉近懷裡,一手攥著她的指尖,另一隻手按住她的後腦,讓她的呼吸在他的堅實胸膛裡,他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長髮,只輕輕一句,“我不會。”

他只說三個字,他不想說太多甜言蜜語來安慰她。雖然他此刻了解,艾可在擔心,在不安,他以後會不會也是如此薄情?他不想說,有些東西說多了就假了,水滴石穿,他相信以實際行動,總有一日可以見到,她在陽光下大笑著認為,這個男人永不對她薄情,永不。

對於勒東昊的意外離開,紀典修有些哽咽,是因為曾經的兄弟情,是因為他短訊息對艾可說的那些話,他感恩,又嫉妒著,這世上有另一個男人愛他的女人也許絲毫不比他少。

他能怎樣,只能在以後的日子裡,對她好比他多更多!

其實,‘愛’是多麼浮誇不真實的一個字。一生過完,青春戀情結束,或是婚姻的終止,到那時才能恍然醒悟,曾經的‘愛’尤其不真實。而‘喜歡’二字,若能一直存在彼此心中、眼裡,直到生命終止,那麼便是最幸福的。

因為喜歡,所以在他‘她’眼中,你永遠是那最耀眼不熄滅的霞光。

艾可閉上眼睛,雙手緊緊環住紀典修的腰部,她想起勒東昊的死亡會哽咽不出聲音,會難過的頭疼,像是媽媽死去後那段時間,她上課不言不語,老師提問,她說不出話。

如果真的像是東昊說的那樣,若有來生,三個人輪迴在一個世界裡,她不會再去見他,讓他去遇見別人,遇見更好更美麗的女孩來讓他感到幸福。她相信,一定會的。

她要抓緊紀典修的手,來生與他變成兩隻蝴蝶,不,她早就想過,紀典修要變得醜一點才行,然後在花園,田間,一切陽光下,植物裡,追逐嬉戲。

紀典修溫柔地語聲在她耳邊,手指卻抹去她要浸溼他襯衫的淚水,“我該嫉妒成狂,還是心疼不已?”

艾可‘呵’地一下在他懷裡緩緩抬起頭,攥著他擦著她淚水的手指笑了,“你這麼說,就證明你的心疼不已壓制住了你的嫉妒成狂啊。”

紀典修很欣慰看到艾可可以笑出來,已經將近十天了,她沒有笑過,勒東昊死亡的訊息,對她,對他們,打擊真的是比想象中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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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可始終懂得一個道理,‘歲月刻蝕的不過是你的面板,但如果人失去了對生活的熱忱,你的靈魂就不再年輕。’

這句話艾可記得尤其清楚,印象很深刻,去世的一名美國名將‘道格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