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我很小,哥似乎冷著臉驅趕了三個廚房阿姨。就是因為每次牛排的味道都不對哥的口味,可是很對我的口味,阿姨……很為難過。”

“太久的事情了,不太記得了。”紀典修回想起小時候感覺很幸福,可是礙於艾可在,不好繼續這個話題。

艾可將頭轉向一邊去,說不吃醋是假的。

“哦……”

添添有些失落,一時間桌子上靜默無聲,杜馨桐說道,“今年冬天,我們找個地方去滑雪吧,或許過段時間可以安排去國外滑雪呀。”

“滑雪嗎?”艾可眼睛裡閃爍著嚮往的光芒,她還沒滑雪過。

紀典修勾唇而笑,對艾可說道,“喜歡?我來安排……”

艾可抿著唇什麼都沒有說,心裡其實挺嚮往的,那些,都是她沒有接觸過玩過的,灰暗的人生,想來一點都不豐富,蒼白極了。

艾可吃著東西,有過在西餐廳工作的經驗,吃西餐的動作怕是最標準的了。

“滑雪哥很厲害的。但是剛開始學的時候也摔斷過胳膊,我照顧哥很久呢……說來,我十歲就開始做哥的小保姆了。”添添那笑容,那麼無害的樣子。

艾可險些卡主,輕聲咳了一下,很小很微弱的聲音,紀典修居然是滑雪摔斷的胳膊,然後,是添添照顧摔斷胳膊的他?

艾可看向紀典修,眼眸中先是嫉妒,接著轉化成心疼,摔斷胳膊,一定很疼吧。

可是為什麼要她怎麼問胳膊的問題他都沒說過呢……

添添注意到艾可的神色……

紀典修眉宇間是陰沉,他不想讓艾可知道胳膊的縫合疤痕是從前還很小滑雪玩兒摔斷的,多沒面子!

紀典修尷尬了一下,注意到艾可的失神,輕輕碰了碰她的手指,“早就沒事了。”

她知道。

添添看向董啟瑞,“那天在GU一樓見到過,聽大家說應該是位律師。請問這就是幫姐跟我媽媽打官司的律師嗎?”

董啟瑞蹙眉看向添添,點頭。

氣氛徹底尷尬,也沒人再吃東西。

添添見到紀典修的樣子,雖然為難,但還是繼續說了,“董律師,為什麼還沒有起訴我媽媽?是證據不充分不足?還是姐……不再咬著非要我家裡給你三百萬死亡賠償金這件事了?因為有了哥在身邊,所以再也不需要那區區的三百萬了,我媽媽真的沒有黑掉你爸爸死亡賠償金,都是姐你帶走去國外了的。回來後看到我們生活的很好就想勒索,可是我們現在真的沒有錢,買洋房的錢也是爸爸車禍的錢。”

添添轉向艾可問……

杜馨桐看向艾可,添添說的都是什麼啊!

被紀典修攥著的手指尖顫抖了一下,艾可將手從紀典修的手中拿出來,放在桌子邊緣上,臉上強扯出一絲微笑面對著說話的添添,“隨你說,你跟你媽媽,說離譜的謊話真的是不用打草稿。別在我面前裝出一副求我放過可憐無辜的你們的嘴臉……”

艾可的眼神隨即暗淡,她不想解釋什麼。懂的人什麼都不說自然也懂,不懂的人,就是說一百句也沒用。

所以,什麼都不想說。

在坐的幾位,除了添添和艾可自己心裡是明鏡一樣知道誰對說錯,其他人還都不知道。

艾可去拿起刀叉準備切牛排,去掩飾心裡的失落,可還是緊張的切不動。

紀典修伸手,董啟瑞快人一步。

艾可抬頭,董啟瑞已經拿過她的餐盤,從她手中拿過去刀叉。

“我……自己來。”艾可要拿回來。

董啟瑞低頭切著牛排……

紀典修別有深意地看向董啟瑞。

杜馨桐沒覺得什麼,以為董啟瑞出於友情幫助艾可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