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家可是有家教的,怎能夠容下這樣雞鳴狗盜的小廝?今天哪!我便要在各位面前,讓大家看看我家的管教!”

話聲未歇,那長長的皮鞭便“唰”的一聲掃了過去,結結實實鞭在那小廝的大腿上,登時便是衣破血出,還伴隨著那小廝的高聲慘呼。

“啪啪啪”的幾鞭下來,公輸子魚的額上現出了汗珠,臉上的神情卻更是興奮,手裡的皮鞭握得更是使勁。

而一旁的富家少年們更像是見了血的豺狼一般,對那小廝的長聲慘呼不但沒有同情憐憫之心,相反的卻叫喊得更是興奮起勁。

公輸子魚面露飢渴殘忍的笑容,揮起長鞭,已經準備好要再聽一次那悅耳的皮鞭入肉的聲音。

便在此時,他的背後突然有人朗聲大笑,只見明晃晃的一道光芒閃過,跟著手上一涼,手臂一揮,居然便揮了空。

為什麼明明是很有把握地一揮長鞭,怎麼會空眜眜地,沒有什麼感覺呢?

公輸子魚楞楞地一抬手,映入眼簾的情景,卻讓他一雙眼睛幾乎要凸了出來。

因為本應該是握著皮鞭的手腕部位,此刻卻已經空眜眜的,只留下一個齊腕而斷,平整鮮紅的切口。

而從那切口之中,清清楚楚地冒出了滿眼的血光,像波濤一樣地迸現泉湧般的鮮血。

然後公輸子魚像是撕心裂肺地,開始瘋狂地大吼大叫。

原來就這樣刀光一閃,他的右手已經被人齊腕而斷。

原來被砍掉手腕的慘叫聲,和吊起來鞭打的慘叫聲,聽起來非常的接近,幾乎沒有辦法分辨出來。

無聲無息砍掉公輸子魚手腕的,是一名面目清朗的青年,此刻他將那沾血的切牛刀一擲,穩穩地插在地上,跟著連手帶皮鞭地撿起公輸子魚的斷腕,有些嫌惡地丟掉手腕,跟著便虛揮了一記皮鞭。

然後,他輕鬆地指著人群之中,那個堅稱小廝偷走銀袋的少年魏陽豎。

“你過來。”

在公輸子魚狂聲的慘呼之中,魏陽豎的臉“唰”的一下變為慘白,轉身便要逃跑,但那青年的動作好快,一揮長鞭,登時在他的背上“啪”的一聲,印了記帶血的鞭痕。

圍觀的人群這時像是被風吹倒的麥稈一般,讓出一道寬闊的通道,眾人都是一溜煙便跑,那魏陽豎吃痛,一個踉蹌便倒在地上,那青年快步追上去,像是打狗一般地痛快鞭打這不可一世的魏國貴族公子。

打了幾鞭之後,魏陽豎在地上不住翻滾,滾了幾圈後,便從身上掉出一個鼓鼓的銀袋。

原來他的銀袋並沒有丟!只是不小心放到了袍子的另一個口袋。

那青年做了這樣幾件事,過程看似繁複,但是動作一氣呵成,因此幾件變故都只發生在一瞬之間,那公輸於魚府中衛士眾多,只是那青年的動作實在太快,因此等到了斷腕、奪鞭,直到鞭了魏陽豎十幾鞭之後,衛士們才回過神來。

“寧小白!”其中有人這樣高聲大喊。

然後數十名大漢便像是潮水一般,這才狂奔過去,將猶在暢快鞭打魏陽豎的青年寧小白撲倒。

然後,幾十名大漢像是堆草垛似地,將他壓了個結結實實,最後用最堅實的繩子將他綁了起來。

不多時之後,寧小白縱使再勇猛,也抵不過數十名大漢的包圍,於是他滿臉是傷她,也被高高地吊了起來。

在夜色中,火把的炬光閃爍不定,但是寧小白的臉上卻仍是滿不在乎的輕鬆笑容。

衛士之中,有人識得他是新絳城中的賣菜小販,平時卻常常和人打架,但是這一次,他砍下的卻是國君寵妃胞弟的手腕,又鞭打了貴族的子弟,犯了這樣兩項罪名,便是來頭再大之人,也很難留下活命。

眼見得公輸府中的弓箭手已經出現,那公輸子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