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有些參差不齊,但將官卻是整個新軍之中素質最高的,在經營東南半島的時候,楊猛培養了一批軍官,復興團在印度肆虐的時候,楊猛也培養了一批軍官,這些人和滇西的一些軍官,又在明湖的軍事學堂,被重新灌輸了一些西方的軍事理論,優中選優的百多人,成了駐紮在洞庭湖的這支新軍的將領。

“邪氣!沒有光明正大的意思。雖說勝了。但總有些勝之不武的意思。”

經過楊猛的指點。於彪長進了不少,三爺事兒多,不能由著下面的人胡說八道,在進來之前,於彪已經和眾人討論過一遍了,他說的話,就是大部分人的意見。

“石達開的路子是有些偷奸耍滑,也不夠光明正大。但這就是戰爭!

雙方勢均力敵,互相知道根底,是打不起來的,只有摸住了一方的死穴,或是自己的實力,突然壯大了,有了更多的訴求,才會引發戰爭。

兵對兵將對將,怎麼打?打到最後兩敗俱傷嗎?

戰爭、打仗,戰的是什麼。打的又是什麼,最終就是利益。而不是比誰殺的人更多,誰死的人更多,只要目的達到了,用什麼樣的手段都無所謂!

咱們的新軍,打仗也要如石達開的手段一樣,死最少的人,取得最大的利益,至於手段是否光明正大,是否正義凌然,那是史家要做的事情,不是你們要做的事情!

你們要做的就是:像水陸洲一戰之中的石達開一樣,來無影去無蹤,在最短的時間之內,給予對手毀滅性的打擊!

這就是老子要說的,學會了,你們在軍中步步高昇,學不會,你們也就是帶個百八十人的物件。”

硬碰硬,懂不懂軍略,對戰爭的影響不大,這樣的戰爭,打的是軍隊的素質與信念,這些東西楊猛自認新軍是不缺的。

而像石達開這樣奸猾的用兵,才是新軍最缺少的東西,光明正大,是許多人願意標榜的東西,但楊猛最看不上的就是這個,打仗,是打生打死,什麼樣的手段,能最大限度的殺傷敵人,能給予敵人毀滅性的打擊,什麼樣的手段才是最好的手段。

從東南半島開始,楊猛在一系列的陰謀詭計之中,得到了很大很大的利益,陰謀家的收益,要遠遠多過那些在前線打生打死的人,只要能達到目的,軍隊可以用任何的手段,畢竟軍隊生來就是宣揚暴力和陰謀的事物。

石達開的水陸洲一戰,不僅教了楊猛的新軍許多東西,也讓太平軍重視起了水陸洲的地位,同樣的向榮首戰就選水陸洲,也讓長沙城內外的清軍,看到了太平軍的一個大弱點,後路不穩!

這時候再回憶起左宗棠,之前有些狂悖的言論,清軍上下才發現,原來圍死長毛賊也不是那麼難的,左騾子湘楚第一師爺的名號,也在軍中開始傳播了。

還是那句話,誰也沒有前後眼,向榮突襲水陸洲,一下就暴露了清軍的戰略意圖,在長沙城打了兩個多月,太平軍上下也有些疲憊了。

撤出長沙城,看來又是必須走的路了,雖說心裡多少有些不滿,但洪秀全也只能向現實低頭。對太平軍來說,最艱難的不是攻城,也不是後路,而是糧食,石達開掠來的陽湖晚稻,對一般人來說,幾輩子也吃不完,但對十幾萬人馬來說,還是有些杯水車薪的意思。

長沙攻堅戰,打的時間也有些長了,各路的清軍都在向長沙城集結,長沙城,就是一個牽著兩頭的死結,它的得失關係到了湖南的安危,也關係到了太平軍的安危。

長沙城已經不是可戰之地了,起初以為長沙城可得的洪秀全,萬歲也稱了,玉璽也刻了,誰曾想這長沙城還是跟桂林差不多,一個殘局而已。

洪楊二人的目的很明確,長沙不是終點,江寧才是太平軍在江南的一個終點,撤出長沙,挺進江寧,這就是太平軍的大政,湖南已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