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三日,王子在大宇國謀士的指導下接觸朝臣。

有謀士手把手教導,王子進步神速,不過三天時間,就有兩個文臣同意中立。

中立就意味著不參與王室之爭,已經算是很不錯的成果了。

到了第四天,軍師回家半個時辰後,策馬匆匆趕到皇宮,直接進了王所在的宮殿。

阿薩布王雖然是一國之主,但平日事務並不繁忙,這會,他正和王后,以及王子公主在花園吃點心。

一家四口坐在一起吃喝說笑,似乎對外界的事情毫不關心。

軍師走到花園門口,拱手給這一家四口問安。

“米利亞軍師怎有空來宮裡了?”王做了個免禮的手勢,“可是軍中有什麼事?”

米利亞低著頭道:“夏天時,王問微臣是否可安排一支軍隊專門保護王子,被微臣以軍務繁忙為由拒絕了,如今軍中的事務處理的差不多了,不知王可還需要百人軍隊?”

王臉上露出詫異:“百人軍隊,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了,你安排給王子,就不怕亞力郡王找你麻煩?”

“所以微臣有個唐突的請求……”米利亞直接跪在了鋪著鵝卵石的花園地面上,腦袋磕在地上,“還請王成全。”

王這下子完全坐不住了。

這軍師是郡王最信任的人,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從不將他這個王放在眼底。

今兒特來給他送軍隊就算了,竟然還跪在地上磕頭?

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王子忙上前:“軍師有話說就是了,不必行此大禮。”

米利亞不肯起身,依舊匍匐在地:“微臣的母親患病十多年,受了十多年的折磨,如今終於看到了治癒的曙光,卻差了一味藥引,還請、請王成全!”

王很滿意他的態度:“王室庫房有無數奇珍藥材,只要你能說出名字來,我這就讓人給你送去。”

“是、是……”米利亞一咬牙,抬頭道,“大宇國的御醫說,那味藥引是真龍天子的心頭血……”

“放肆!”王后冷怒喝道,“軍師好大的膽子,竟敢覬覦王的心頭血,這跟謀害王的命有何區別?”

王臉上滿是不可置信:“一支百人軍隊,就想換我的心頭血,誰給你的膽子?你母親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好,很好!米利亞,你成功激怒了我,來人,按住他,先打三十大板再說!”

米利亞就知道會這樣。

可他沒有辦法,他必須走這一趟。

只要能治好母親的頑疾,讓他把腦袋摘下來都行。

他跪在地上:“微臣問過阿薩布的國醫了,他們說取心頭血不一定會喪命,只要方法得當,就等於是被蚊子咬了一口……”

“好一個被蚊子咬一口,不咬在你身上,你不覺得痛是吧?”王大怒,“來人,賞他一百大板!”

“慢著。”

王子走上前,和米利亞跪在了一起。

他拱手道:“父王,兒臣有話要說,還請父王聽兒臣一言。”

王后按住王躁動的手,柔聲道:“請說。”

“若說王后是一國之母,那麼父王便是一國之父,阿薩布的每一位臣民都是父親的子民。”王子不疾不徐的道,“王的職責和使命就是保護每一位百姓,軍師的母親只是一位普通的百姓,亦是父王的子民。父親救自己的孩子,會豁出去自己這條命,那父王救自己的子民,也不該惜命。”

王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親兒子:“你的意思是,讓我拿出心頭血?”

米利亞同樣也是難以置信。

他扭頭看向跪在身側年輕的王子。

雖然王子出生後就是王子,但存在感相當之低,畢竟連王都只是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