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海洋神殿這一殺手鐧作出了公正的評價,若非有專門剋制元神的六魂幡,怕是李老君和原始道人親臨,對於這一招也是有點無可奈何的。除非,除非他們能不顧某些忌諱,以手上的強力法寶,強行滅殺整個亞特蘭蒂斯。

拍了拍手掌,通天道人‘呵呵’大笑著,連稱有趣的直往安邑方向飛去。他唱著道情詞兒,一路講述著那無盡的天道,滿臉歡欣的揚長而去,可不管那亞特蘭蒂斯已經變得草木皆兵,大量的軍隊和神殿祭祀都調動了起來,唯恐他去而復還。

“有趣啊有趣,這麼說來,巫教當衰,也是有道理的了。這一場好戲,有得好看,有得好看啊!”

虛空中,就留下了通天道人一聲讚歎。

通天道人大鬧亞特蘭蒂斯,夏頡卻已經在安邑的秘殿內參見履癸和刑天厄。

這秘殿的入口在安邑王宮,可是卻處於安邑某段城牆的下近萬丈處,以一條近乎筆直向下的甬道和麵的一棟小樓閣相連。這間秘殿,是履癸汲取了上任夏王被海人的末日堡壘突襲殺死的教訓,而特意佈置的。

秘殿深處下萬丈之深,更是偏移到了王宮的範圍之外,若是海人再一次向王宮發動突然的打擊,也無法直接攻擊到這間秘殿。而秘殿上方近萬丈深的土層、岩層裡,更是密密麻麻的佈置了不知道多少層巫陣,就連防禦力超強的‘虛空大結界’,都佈置了足足一百八十層。加上在秘殿內外隨時執勤防守的近千名暗司的高手,履癸總算是有了一個讓他能安心的休息、娛樂、處理國家大事的方。

此刻他們所在的大殿,就是秘殿的一部分。

用漆黑的岩石搭建的大殿非常的大,大到足以容納上萬人在這大殿中摔跤的程度。兩把黑色的寶座矗立在大殿正北方的九級石階的頂部,履癸以及已經成為他王后的刑天華鎣坐在寶座上,履癸的臉上帶著笑容,刑天華鎣則是陰沉著一張臉,滿臉的不愉快。

寶座前放置了兩列黑色的石案,刑天厄孤零零的坐在左側第一張石案後,面前有數十卷玉簡。整個人都有如四四方方的方塊堆砌起來的刑天厄挺直著腰桿盤膝坐在那裡,腦袋轉過九十度,上下打量了一陣夏頡,擠出了一絲笑容來:“夏頡,還有大風、玄蛭,你們一切順利?”

旒歆慢吞吞的走到了一邊,坐在了一張石案上,看都懶得看履癸一眼。履癸、刑天厄好似沒注意到旒歆的無禮動作,兩人臉上的笑容都益發的燦爛了。倒是刑天華鎣看了看旒歆,眼裡突然一亮,但是轉眼又變得怒氣衝衝的,舉起手指著旒歆就要開口喝罵。

履癸不動聲色的在刑天華鎣的腰間重重的點了一下。刑天華鎣身體一僵,變得動彈不得。幾名內侍飛快的走了上來,抬著刑天華鎣就往殿後奔去。履癸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不待夏頡開口,先朝旒歆點頭示意道:“黎巫一路辛苦了。”

搖搖頭,旒歆淡淡的說道:“辛苦?不辛苦!只是差點和他們十二海洋祭司打起來而已。”

履癸眼裡一亮,刑天厄嘴角一陣抽動,殿內虛空中空氣一陣鼓盪,渾身髒兮兮破破爛爛的太弈已經從那虛空中縱了出來。他指著旒歆叫道:“怎麼?你和他們海洋祭司對上了麼?快快隨我來,我們還正發愁不知道他們的海洋祭司如今到了什麼水準哩。”太弈招呼了旒歆一聲,朝夏頡笑眯眯的點頭道:“乖孩子,等會我來找你。記住,回稟完了事情就離開安邑,這裡不安全,隨時可能被人炸平哩。”

履癸、刑天厄同時張了張嘴,氣得頭頂都冒煙了。這太弈也太不是個東西了罷?夏頡是你強收的徒弟,你就叫他趕快離開安邑,這裡不安全。可是,當初是誰堅持說大夏的大王不能離開安邑城的?

履癸心裡那個憋屈啊,他差點就叫起撞天冤來。怎麼說太弈也是他王族的前輩,怎能厚此薄彼到這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