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那不過是一場鬧劇。現如今她所必須考慮的還是生存的問題,所以就不要再矯情了。

金咬住唐仁的耳垂說道:“不專心啊你。”

唐仁的身體僵硬無比,但是金顯然很有耐性。他一直在她的耳邊說:“不要怕,不要怕。”

這樣的安慰,哪怕是假的,唐仁也喜歡。

她的手掌下是金灼熱的有力的肌肉,唐仁想,金比她還要熟悉她的身體。

金低笑道:“還是不專心。不要緊,慢慢來。”

金果然很有耐心,預期的疼痛並沒有到來,但是唐仁還是一直都緊繃著身體。

還好金一直都在說:“不要怕。”

自負霸道的金居然會這樣溫柔,唐仁想,哪怕是假的,哪怕是假的。

金呢喃著說道:“別怕,唐仁,別怕。”

唐仁留下了眼淚,而金則吻住了唐仁的眼睛。

就這樣開始,其實也並沒有什麼不好,唐仁被吻住眼睛的時候這樣對自己說。

這一次她是真的想起了一句話——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並不是什麼好兆頭,但是也沒有什麼要緊。

橫豎已經這樣了,有一刻的溫柔也是好的。

算作是開始(中)

金的行程安排唐仁一貫是不知的,唐仁嚴守著不聞不問的順從態度,所以當飛機在莫斯科機場降落的時候唐仁的面色也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反倒是金有點興味盎然,他饒有興致的觀察了唐仁的面部表情後說道:“今天你住市區。”

唐仁點頭說:“好。”

金的唇邊噙著一抹淡笑:“不問問我住哪裡?”

這些日子以來唐仁一直同金住在一起,金的提問證實了唐仁心中的假設。唐仁抬起面孔同金對視:“我應當聽從您的安排。”

金再次觀察了唐仁的神情,然後他唇邊便沒有了那抹笑意,對視中的二人神色出奇的相似。金冷道:“你的臉上塗了雞蛋清了?”

這是嫌棄她面色死板的意思。唐仁聽得明白,她禮節性的扯出一抹笑容出來回覆金的質問。唐仁客氣的說道:“回先生的話,沒有。”

這語氣似極了樸正源,金的面孔不由得又冷了一分。金憤怒的抬手敲了敲司機背後的玻璃,玻璃牆緩緩升起,謹慎的司機說道:“是,先生。”

金怒道:“在順路的地方找家酒店停車。”

司機果然在順路的地方找了家酒店停車,金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卡遞給唐仁:“自己去住。”

唐仁接卡的動作流暢無比,她點頭說道:“是,先生。”

金不自覺咬了咬牙:“這幾天,你一個人住這裡。不要試圖逃跑,我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

唐仁的面色比金好不到哪裡去,但她還是堅持用柔順的語氣回答了金:“是,先生。”

金說道:“去吧。”

唐仁開啟車門,金突然出聲道:“等一下。”

唐仁回過頭去,金拋了隻手機過來,唐仁接住後對金欠了欠身然後才下車。

下車、關門、躬身行禮,唐仁的行為舉止無懈可擊。

金的車隊浩浩蕩蕩的離開了,唐仁這才扭身走向了大堂。門童溫和有禮,唐仁道了聲“謝謝”然後前去訂房。

唐仁的俄語只能說馬馬虎虎,當她站在櫃檯前卷著舌頭說了句“我要訂一間房”後她突然發現自己沒有護照。

護照在金那裡,唐仁懊惱的對服務小姐說道:“對不起。”

唐仁從口袋裡掏出金扔給她的那隻手機,然後她撥通了金的電話。

金在電話那頭懶洋洋的問道:“什麼事?”

唐仁答道:“我沒有護照不好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