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覺得五雷轟頂約莫也是這種感覺。怎麼會?怎麼會打破了那隻茶碗呢?

雖然她對那上面的字不大以為然,但她想也沒想過要打破人家的茶碗,更別說是被主人當場逮個正著。

“主……主子,對不起,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蒼白著臉,話聲顫抖著。

毀了,她才剛找到門路,從陸天驥那邊學點本領,怎麼就要被趕出府了呢?這是不是俗話說的樂極生悲呀?

“先別管這個,我問你傷到沒?”他見她不回答,竟低下身,微微拉過她的裙襬,檢查她的腳踝。

她腳下一涼,才發現陸天驥掀了她裙子,她趕緊往後縮,滿臉漲紅地瞪著那蹲在她眼前的男子。

他鉗住她的腳,仔細地檢查了一遍,這才放開她,然後起身,迎向她指責的眼神。“失禮了。”

“既然知道失禮,為什麼還做?”她有點惱羞成怒,原本蒼白的臉也多了幾分血色。

原本渾身繃緊的陸天驥放鬆了,然後一抹好笑的神情閃過。“跟失禮比起來,你受不受傷比較重要,難道你寧可放著流血?萬一傷得很嚴重怎麼辦?”

“可是我沒有流血,我沒有受傷呀!”她微惱地回,腳踝上還殘留著他手的溫度,讓她的心無法平靜。

“那是我檢查過了,你才知道你沒受傷。形式有那麼重要嗎?我掀了你裙子,誰看到了呢?”他貼近她,手指在她臉頰邊徘徊,感覺挑釁的意味很濃。

“我看到了!”她用力地拍開他的手,然後狠狠瞪他一眼。

他冷不防被拍開,手背還紅了。愣了一下,他哈哈笑出聲。

這笑聲像是把她震醒了一般,她看著地上的“罪證”,開始後悔剛剛的衝動。“主……主子,這隻茶碗是不是很貴重?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但是我保證我不是故意的!”

看著她那張從擔憂變成氣憤,又從氣憤變成擔憂的臉,他的笑聲差點就無法剋制地繼續滾出胸膛了。

“我也討厭那兩個字,我這人跟風雅半點扯不上邊,偏偏有生意往來夥伴就愛送我這種東西。”

“怎麼會?主子是做茶生意的,這也算是種風雅的行業。”她回應。

“生意生意,既然是生意,怎麼風雅呢?我對這種稱號沒什麼興趣。”他對那些想賺錢又愛偽裝風雅的人很不以為然,偏偏做他這工作的,還真的常碰到這型別的人。開口討價還價的時候,什麼時候風雅過了?

“可是……這是刑州的白瓷,這瓷燒得很不錯,應該是名貴之物……”她是很想豪邁地說從她月餉扣,可是完全無法想象,這一下是不是要在陸家做到發蒼蒼、視茫茫。

“好了,別放心上。既然被你吵醒了,我就起來吧!你把這掃一掃,然後給我打盆水來。”他伸了伸懶腰。

“吵醒?”難道他睡在書房?她越過他身子往後看。

“我昨晚工作得晚了,就直接在內室睡了。”他讓開,她就看到那扇被推開的書架,後面果然有間小房間,有個軟榻,牆上還掛著他的外衣長褂,而他身上也只穿著素白的中衣。

“主子一直在這兒?”她想到她剛剛的種種行為,還有她剛說的那段有關風雅的話,啊……他都看到了?

“對啊,你這丫頭粗手粗腳的,一開啟門我就醒了。”他好笑地看著她震驚的表情。

“我……對不起。”她窘紅著臉,丟下抹布,轉身就跑了。

“喂,記得幫我打水。”他朝著地喊著。

看著她奔出去的身影,他也沒把握她還會不會回頭。走進內室拿起外衣套上,他開始穿戴整齊。

才剛繫好腰帶,書房的門被敲了兩下,然後老管家一臉憂慮地走進來。“主子,我剛剛看到莫緹從這兒跑出去,這丫頭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