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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如此說了,只有陪著不是,“是媳婦的錯,費揚古缺了管束,在外面胡來,實是該罰,媳婦平日沒管好自家兄弟。”“鰲拜這些年頗為得勢,是皇上重用的臣子,怎麼偏和他家兒子打了起來?皇上要是知道了,該怎麼想?”懿太妃一面說,一面連連搖頭。皇上怎麼想?我弟弟惹禍皇上會怎麼想?其實烏雲珠心裡很想知道,心底裡最隱秘的想法,苦中微甜的感覺,她暗自玩味。
不多久,這次打架的來龍去脈就見了分曉,鰲拜府裡的一個下人因不堪虐打,逃了出來,恰巧被追出來的的鰲府大少爺在襄王府門口逮了個正著,連踢帶拽的往回拉,費揚古哪裡看得了這些,說要出重金把那女子買下。因為鰲拜現下正得重用,他的長子阿納海在京城也是出了名的飛揚跋扈,非但不應允,還變本加厲的懲罰私逃的女僕。費揚古因為看不下去,阿納海又口出不遜,沒幾句,兩個人就動起手來,別看阿納海已經是十七八歲的大人,非但沒打過費揚古,還被手上沒有輕重的費揚古扭傷了腳踝。
下人將阿納海抬回府裡,剛回府的鰲拜一聽這事就二話不說的將兒子從床上拉下來,罰他在前廳院裡跪了三天三夜,任由往來的同僚下屬求情也不為所動。還把那女僕連同賣身契一同送到了襄王府。
沒過多久,福臨輾轉聽到了這件事,只說鰲拜對兒子太過嚴厲了,還問了阿納海和費揚古有無受傷。其實,阿納海被個十歲的少年傷了腳,那是滿京城都知道的,皇上他想知道什麼,顯而易見。鰲拜肅然的臉上依舊不見喜怒,幽深的眼裡卻掠過一絲得意,他又賭贏了,皇上的心意,朝中的令名,他,兼收。
當著懿太妃的面,烏雲珠抽出雞毛撣子打費揚古,博果兒卻在一旁攔著,咬牙切齒的說,換了自己,也還說不準能扭斷那混帳東西的脖子呢。烏雲珠不知道,阿納海在打架時曾經大罵費揚古和他姐姐是蠻子雜種,只有博果兒那樣沒出息的孬種才拿他們當回事,還說,如今的襄王府那是一窩的窩囊廢。
費揚古並沒有被姐姐怎麼懲罰,烏雲珠氣惱之下要將弟弟趕回揚州。而博果兒,卻從此對建功立業生出了許多熱情。有的人醉心功名利祿,是源自貪婪和私慾,有的人爭名逐利,卻是因為傲骨與親眷。博果兒心裡明淨的,如若當日阿納海遇見的不是自己的內弟,而是嶽樂的內弟,那麼,這位大少爺是不敢有絲毫放肆的。雖然比起嶽樂,他和皇帝要更親更近,可是沒有實權的他不過是大清的一件華貴擺設而已,尊貴而無用。
就在費揚古要啟程回揚州的那天,襄王府裡,來了一位意外的客人。鰲府的老夫人,鰲拜的母親,老太太因為年長,常在宮中走動,還與太后頗有私交,兒子鰲拜又平步青雲。她在誥命夫人裡算是首屈一指的人物。老人家六十來歲,鬢髮斑白卻神采奕奕,行動言語的和氣中透著精明。
在大廳裡,她先給懿太妃和博果兒夫婦見了禮,隨即溫和的看了一眼立在烏雲珠身後的費揚古,輕嘆一聲,無奈說道,“太妃,不瞞您說,我今天來貴府,一來是替我那不爭氣的孫兒向小爺賠禮,二來,實是有一事相求。”“老姐姐,看您說的,小孩子打架,誰當回事兒,你有什麼事,儘管說好了。”懿太妃雖然心裡也怪費揚古惹事,可是當著外人面,還是護著自家人的,一句話無形間認了對方的錯,受了對方的賠罪。
老太太搖搖頭,滿面愁容的說,“我想將那女僕要回去,明明鰲拜已經將那女人送到了你們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