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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小因,是他讓你來見我的嗎?我又欠了他一個人情。”因澤抬頭看了看林珩,又低下頭,嘆了口氣,“是,是他讓我來的,來了,就不用再回去了。”林珩聽了這話,大惑不解,“你說什麼?”“他不要我了,他把我給休了。他說四年了,冰坨子都該捂暖了,可是我和他之間,最大的變化不過是我成了他兒子的母親罷了。他說他實在是倦了,想好好的歇一歇,他不願再為可望而不可即的事情去患得患失。他想要一種簡單的生活,想要娶個蘇麻喇姑那樣的女人,能全心全意對他,就像他對我那樣。他說,他也想嘗一嘗被人掏肝挖肺的愛著的感覺。”
“這?”林珩一臉錯愕的無力靠在椅子上,過了很長時間,他忽然開口問,“小因,他沒對你說過什麼嗎?那些你不知道的事情。”因澤緩緩搖頭,末了,好像想起了什麼,“噢對了,他說,有的事情不是不願為,而是不能為。張生與崔鶯鶯在一起是願不願意的問題,可若崔鶯鶯的皇帝的未婚妻,那就不僅是能不能了,而根本就是不可能!”因澤緊靠在林珩的懷中,“他還說,他說羅雲衣說話的聲音和我很像,他第一次見羅雲衣的時候,就發現了。”林珩聽罷,忽然情緒激動的說,“小因,他是違心的,他是想成全你罷了。你不能,不能糊塗了。”
因澤無奈的嘆了口氣,“我知道,我昨晚也說了,我說你是糊弄人的,我不走。可他說,你走了,至少你們倆過得好,我能再娶個叫我省心的老婆,也未見得會過得不好。可你不走,你們倆這輩子是抱憾終生了,被你真真假假的哄著,我也痛快不到哪裡去,”因澤略頓了頓,“我不知他說這話是不是違心的,可是,這是實話啊!”林珩緊摟著因澤,再沒說話。因澤回頭看見桌子上的酒杯,不禁詫異問道,“行之,你不是從不喝酒的嗎?”林珩扳著她的肩,沒讓她再去看,反而不安的問因澤,“那,孩子呢?孩子怎麼辦?”
因澤聽了便失聲痛苦,斷斷續續的說,“我就是再捨不得孩子,也不能帶走辰泰啊,你不知道他有多疼兒子!我,我今天趁他上朝的時候進宮去了,蘇姐姐答應我會好好對辰泰的!也只能這樣了……”離開兒子,叫因澤傷心不已,語無倫次的說啊,哭啊。林珩便拍著她的背安慰她,過了一會兒,哭累了的因澤枕著林珩的肩睡著了,睡得那麼安穩,就像十載的光陰從不曾流轉。
林珩看著懷裡的因澤,才驚覺——相知之慰,隱忍之苦,失去之痛和復得之喜,原來這是他活著的全部意義。林珩將杯中的酒,灑到了地上。
第二天一早,京城南郊,剛出了城的小路上,一乘馬車不疾不徐的走著。忽然,就聽後面一輛馬車、一匹馬緊跟著趕來,還在後面高喊,“留步!”林珩掀開車簾向後看,沒想到叫喊他們的是騎著馬的費揚古。林珩連忙叫人停了車,他以為費揚古是來同因澤道別的,便扶因澤下車,他放下車簾坐在車中。
漫漫塵埃中,費揚古與因澤面對面站著,曾經,他們中間隔著一樹絢爛無匹的海棠花,那是他對美好生活的全部期待,如今,卻空餘塵埃點點。費揚古身後的馬車揭開了車簾,就見阿汝抱著襁褓裡的辰泰坐在裡面,費揚古要去抱孩子,可阿汝卻躲躲閃閃的叨咕,“將軍,你可要想好啊!”費揚古並不理會的把孩子抱了過來,因澤看見兒子便激動的跑過去,眼淚不爭氣的往下掉,費揚古把孩子往她懷裡一塞,“阿汝捨不得你,也捨不得他,在屋裡哭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