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該如何自處。他的目光中充滿了虔誠,宛如朝聖的聖徒。

“真的是聖咒!”

花枝猛人的嘴唇顫抖,眼中好似有著瑩瑩的眼淚要流出。若不是血人的震撼太強,現在的他怕是已經行了最高的禮節。

油花察覺到了異樣,忽而睜開了眼睛,看到那曾經的黑死咒,幾乎要放肆地大笑起來,四周的氣氛卻壓著他不能去呼吸,只能直直地看向誓死追隨的君王,他明白此時的王石不會再有危險。

王石看向歪嘴,不在意那些襲殺過來的血人,哪怕這些血人會在下一瞬洞穿他的頭顱跟心臟。

歪嘴一掃之前的不正經,只是看著手中的刀。

忽然間,歪嘴向前踏出了一步,刀出鞘!

面前起了一陣旋風,戲子不由得眯起了眼睛,縱然看不出歪嘴踏出的彆扭一步有什麼玄機,卻能夠感受到一絲危險,那是足夠致命的危險。

如果戲子面對這一刀,縱使不死也要被砍成兩半。

瘋子身上陡然升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使得他下意識想要斬出手中的斧子,然而當他意識到的時候,脊背上忽然有了冷汗。要是他面對這一刀,必然已經死了。

在王石的眼中,那可不是跟鴨子走路的一步,也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刀,他看到的是無數人影,斬出了無數刀。

歪嘴跟王石間好似有著無數的絲線,兩個人成了相互關聯的提線木偶,動作完全一致,王石也隨著歪嘴的動作出刀了。

彆扭地向前踏出一步,刀出鞘!

刀影狂亂!

血影狂亂!

無數道傷口在王石身上爆開,鮮血更是飛濺而起!

王石嘴角上的笑容卻更盛,而那些原本可以瞬間殺死他的血人也消失不見。僅僅是一刀,滅殺了不下五十血人,威力著實恐怖。

當然,僅僅一刀,還不至於將所有的血人斬殺殆盡。

無名之主已經成了這些血人唯一的念頭,當然會不惜一切代價將其吞了。潛藏在最後十城各個角落的血人,更是再以一種急速向著這裡湧來。

危機還沒有解除,王石還需要繼續出刀。

燕歸刀法求的是後發制人,那樣固然可以一擊必殺,但終究是慢上了剎那。而歪嘴的刀卻是先發制人,在如此混戰之中,爭取上的剎那時間便是制勝的關鍵!

只要可以搶攻,殺死這些血人並不難!

歪嘴低喝一聲,衣服上沉積了多年的灰塵震落,他向後一撤,雙手交錯,刀在半空中旋出幾個刀花,猛然一頓,再度砍出。

一隻利爪從王石的眼前掠過,鋒利的指甲將他的臉頰劃出一道傷痕;半截鏽蝕的鐵劍從王石肋下穿過,幾乎要破開他的胸腔;拳頭即將轟碎王石的腦袋……

這些威脅王石都沒有在意,他只是按照著歪嘴所教的再度砍出一刀。

若是自己先進攻,必然會出現破綻,那麼就只能在對方抓住破綻前就將其殺死,所以先發制人一定要快,更快,快到極致!

密集的刀影,更密集的刀影!

重重疊疊的刀影,僅僅是刀尖那一點,就已經點出了三尺厚的牆!

嗡!

王石的刀斬落!

所有的刀影爆發,宛如百萬大軍攢射出來的箭雨,覆蓋到了這些血人身上,瞬間將其洞穿了無數遍,直接將其變成了粉末。隨著輕風一拂,消失的無影無蹤,根本未曾存在過一般。

王石一步落下,震裂了身上的傷口,鮮血流淌出來,形成一串串的珠簾。

一邊要學刀,一邊要對敵,遍體鱗傷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僅僅是兩刀而已,就將王石體內所有的靈力給耗盡,也不過是完成的馬馬虎虎,遠不如歪嘴那麼精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