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柴俊之還接受不了。鬍子顏色偏紅的見過,可全世界的人也沒一個鬍子顏色鮮豔的彷彿鮮血染就。

柴俊之喊了一聲媽,雙眼一翻便暈了過去。

“沒種,都這麼大了還叫媽。我老人家長的沒這麼嚇人吧?”看著雙眼翻白的柴俊之,血胡老頗為尷尬的撓了撓頭皮。

“喂,我說小子。你要是再繼續裝死,我就扒了你的褲子,彈你的小弟弟。老人家我數三個數,如果你不醒來可就別怪我了,嘿嘿。”血胡老猥褻地的笑著,還算豐滿的嘴唇裂開老大,露出一嘴大黃牙。

“三——”

“啊,別。我這就醒過來!”柴俊之雙手緊捂褲襠,神情緊張,一雙充滿童稚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老人,生怕這個老不死的老變態對他實施心靈和**上的雙重催殘。

“啊?原來你是裝的,我還以為你真的暈過去了。唉,小小年紀就學會騙人了,將來肯定不是個好鳥啊。”血胡老瞪著眼珠語氣不急不緩,他只是想嚇嚇這個小子並不會真的去做。

柴俊之聽完老者的話,只感到胸膛之中一股怒氣直衝腦門,心裡憋屈的慌。

難道異世的老頭都是這般無恥?

滿心想找些說詞來指桑罵槐一番,又怕惹怒了這個老人。好不容易靜下心來,柴俊之膽顫心驚的問道:“大爺,啊不!爺……爺爺這是哪裡?他們了?我……我是說我姐他們。”

這一睜眼,突然從客棧來到這麼一處幽靜山谷。自己好不容易有了一個親人卻不在自己身邊,這荒郊野外的有沒有那種龍啊蛇的還說不準,萬一出來一隻那種車**小的蝴蝶把自己腦殼撬開將自己的腦髓當豆漿一般的吸食了雜辦?

“這裡是一處無名山谷,至於你問的那些人我哪知道,老人家我對他們又不感興趣。反正一幫黑衣人帶走了他們,然後又來了一幫黑衣人。我只想把你神不知鬼不覺的偷了過來,那有閒心去看小孩子們過家家。他們在一塊纏鬥跟我可是屁一點的關係都沒。”血胡老說完兩眼直直的瞅著柴俊之,昏黃的眼珠中帶著一絲興奮,不時的用舌頭舔舔嘴唇。那表情跟一個守身如玉的老光棍見到一名春光大洩的騷寡婦一般無二。

斷背山?戀童症?人販子?

一個個問號不停的閃爍在柴俊之的腦海裡,狠狠嚥下一口唾沫,只感到一股寒意從脖頸一路下躥到**,周身涼個通透。

“完了,這難道是被拐賣了?想我前世身為棄嬰都不曾被人販子拐賣過,沒想到這一朝穿越卻被一個神經兮兮的老不死偷了。我該怎麼辦?聽這老不死的說,又來了一幫黑衣人,一共兩幫黑衣人,還在一塊纏鬥。這……我姐她沒事吧……”柴俊之一邊想著一邊偷偷打量著眼前的古怪老頭,這一打量只感到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不知何時,那個紅胡老手裡拎著一隻長尾兔正大口大口的撕咬著,腮幫子因不斷咀嚼而鼓鼓脹脹,長尾兔體內的鮮血不停順著嘴角淌到下面的鬍鬚上,在正午陽光的照耀下愈發顯得恐怖寒森。

“媽呀——”見到這一幕,柴俊之已經顧不得再想其他,戰戰驚驚地從地上爬起,手腳並用的就躥了出去。

“這個老變態是食生的,是食生的。那下巴上的鬍子竟真是讓血染成的。我得跑,跑的越遠越好。跑……”

已然心裡發毛的柴俊之吃奶的力氣都使了出來,也不得不說人在恐懼心理下是完全可以爆發出驚人潛能的。

此刻柴俊之手腳並用的速度儼然趨向於奧運短跑冠軍博爾特,而且還有進一步加速的可能。

正在以自身行動解釋茹毛飲血這個詞的血胡老有些驚愕的看著逃向遠處的柴俊之,末了擦了擦嘴唇,才有些擔憂的道:“這個小子就不怕這山谷裡的兔子麼?不過這小傢伙跑的還真快,快趕上兔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