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插入骨縫……。

“住手!我……我姓桑,桑……桑天祥……”

“桑天祥?”林彥一怔:“十年前,在鳳陽一舉屠殺中都十二太保的一筆勾銷桑天祥?”

“是……是的。”

“好傢伙,你的判官筆呢?你的三十六路點打傲視武林,筆下罕逢敵手,怎麼改用匕首來了?”

“行……行刺用不著判……判官筆。”

“我明白了,你與天魁星是同門。”

“這……”

“不許說謊!除非你想忍受痛楚。”

“是的,他……他是我師……師兄,大……大師兄,我排行三,他的筆比我的重十二兩。”

“你大師兄已栽在我的劍下了。”“是的,我收了他的屍,便趕過江來了。”

“你替他收屍?這是說,他死時你就在孤山附近了。”

“這……”

“奇怪,你不是帶了四個人,從令師兄手中接傅天奇主婢走了嗎?”

“什麼四個人?”一筆勾銷桑天祥不解地問。

“該你告訴我。”

“我和師兄共帶了六個人,出其不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快速行動,從後面偷襲。把剛返回鴻泰老店的傅天奇主婢弄到手,在碼頭就把人交給老九帶上另一艘船。我們空著手轉回川定客棧去計算你,沒料到已經有人先一步擄走了你的同伴,不可能再計算你了,只好撤走過江,便接到資訊說要我們在孤山等你前往送死。”

“奇怪!他為何要說謊?”林彥自言自語,臉色一變。“在下說的是實話。”一筆勾銷急急分辯。“在下與師兄同時下手擄人的,絕不是在下從師兄手中接走傅天奇主婢……”

“好,就算你沒說謊。說,那老九是何來路?”

“他是出錢買刺客的人,在下的確不知道他的底細。但在下知道,他所買的刺客,不止在下與師兄幾個人。”

“對,曾經有兩個笨刺客前來行刺,身手比閣下差上千百倍,他們是引誘在下過江的媒子誘餌。你為何不與你師兄一同襲擊?”

“本來是一起躲在卓三家中等你的,後來我發覺附近有人潛伏,便帶了人搜尋附近。卻被三個神出鬼沒來去如風的黑影,把我們誘出東面七八里,打傷了我們四個人,所以無法及時趕回,以致大師兄死在你手上。”

“你認識卓三?”

“是大師兄引見認識的,大師兄躲在他家中避仇。”

“認識卓三的主人曹明嗎?”

“不認識,在下不屑與刻薄的土豪打交道。”

“你不知道主使人為何要計算傅天奇與在下的內情?”

“我發誓,真的不知道。於我這一行的人,按規矩從不過問雙方的底細。”

“你來行刺是誰所授意的?”

“沒有人授意,在下是來為大師兄報仇的。”

“好,我饒你。”林彥說,一掌將一筆勾銷拍昏,再取出對方脊骨中的制錢,敷上藥結上傷巾。

另一位刺客傷勢相同,林彥依樣葫蘆處置停當。

“我去追博夫人。”林彥向在一旁發楞的芝姑娘說:“先不要問為什麼。看牢這兩個人,任何人來都不要開門,小心了。”

他趕到碼頭,沿江濱向西門碼頭急找。傅夫人的船他留有深刻的印象,不必逐船查問。

找了裡餘,遠遠地便看到那艘歪尾船正在解纜。

由於派人四出找線索,所以傅夫人必須把所有派出去的人召回,好不容易人都到齊了,才急急忙忙解纜開船。

這種專走山峽的船,比下江的船隻有顯著的不同,一是舵樓是歪在一邊的,便於讓掌舵的太公看得見前面的航道;一是篷艙特矮,以免重心不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