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楊應麒聽了心中歡喜說道:“我聽你阿大說過他的師承若有他出面不出數年我們管寧津門多半便處處是大宋遺賢!”

林翼眼睛露出笑意:“你和阿大和好了?”

楊應麒皺了皺眉道:“本來就沒什麼事情不說這事了。我幫你告個假你現在就去幫我辦件事情。”

林翼已不像一兩年前那般歡呼跳躍然而眼裡的興奮亦已表露無遺:“七哥你終於想起要讓我做事了。”

楊應麒道:“這件事情可以說是公事所以卻不可讓你阿大知道。”

“曉得。”林翼道:“只要我說是替‘七將軍’跑腿阿大一般也不會問的。七哥到底什麼事情?”

楊應麒取出一幅地圖來:“你把這個送給二將軍去就說讓他訂正其中謬誤。”

林翼聽到“二將軍”眼睛亮了一下隨即有些失望:“就這樣?”

“別小看這件事情!”楊應麒道:“這幅地圖十分重要不是親信我不敢交託。”

林翼這才恢復了幾分動力楊應麒又道:“此外……你和鄧先生混得熟不?”

“熟!”林翼道:“我們可是在汴梁就認識的‘故人’啊!學生裡面我和他最要好。鄧先生在我們學舍住了三十幾天至少去見了李先生二十幾次!我又經常在李先生那裡混所以經常見面。”

楊應麒道:“我聽說他也去了遼口你若遇見他就不用急著回來陪他到處走走。你地方熟剛好做他的嚮導。”

林翼眼皮搭拉一下隨即展顏笑道:“我知道怎麼做了。”( )

楊開遠的糧船圖穩不圖急因此走得不快雖然先但只比林翼早到半日。到了遼口後曹廣弼的副手石康來接楊開遠對鄧肅道:“糧草交接事宜煩雜枯燥且我另有事務要忙不如志宏兄先行上岸遊玩吧。”鄧肅稱善楊開遠便派了一個僕人帶鄧肅去遊遼口。

晚間楊開遠辦完事情邀了鄧肅一起去二將軍府。鄧肅問道:“是曹廣弼將軍麼?”

楊開遠道:“是啊!我們兄弟幾人裡頭以二哥最念故土!但凡大宋有人來到他都要過問的。志宏兄是母邦高士二哥見到一定喜歡得緊!”

兩人來到時曹廣弼還在營中未回楊開遠便讓曹府的管家去軍營通報他知道曹廣弼幾乎是以軍營為家若不通報只怕他徹夜不回!

這府第楊開遠常來他和曹廣弼雖然異姓但患難與共親逾骨肉因此在這將軍府中絲毫不見外算是半個主人指揮僕役準備晚宴並安排了鄧肅住在東廂。

過了半個多時辰才聽門外有人報道:“二將軍回來了!”

鄧肅舉目看去便見楊開遠引了一個男子進來二十五六歲年紀頂上一條紅色頭巾脖子上一塊青色胎記滿身汗臭見到鄧肅拱手道:“這位便是鄧先生吧?方才從軍中相撲回來一身狼沆還請見諒!”告了歉入內梳洗去了。不久出來卻換了一身儒服洵洵然不似一個武夫。楊開遠給兩人正式引見鄧肅在汴京交遊天下豪傑身上自有一股傲嘯之姿因此曹廣弼一見他便覺投緣不必等楊開遠來說好話三言兩語便如舊交!

晚宴起筷時曹廣弼道:“鳳凰不與鴉雀同枝!應麒結交的朋友果然是好男兒!”

鄧肅笑了笑正要說話一個年輕的聲音道:“二將軍在說我麼?”循聲望去卻見一個少年風塵僕僕地闖了進來十七八歲年紀揹著一個包得密密實實的卷軸正是林翼!

曹廣弼笑道:“我說誰這麼無禮原來是跟在麒麟屁股後頭的小狗來了!”

“二將軍不厚道!”林翼氣鼓鼓道:“我兩百多里路趕來你酒也不賞我一杯還嘲笑我!”

林翼來過遼口兩次兩次都住在曹廣弼府上曹廣弼也不和他見外掄起一個還沒開封的酒罈就向他砸去喝道:“好!賞你酒喝!”

林翼手一合接了過來拍開封泥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