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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都在韓昉的監控下進行,我知道,但因對我軍有利,所以便沒有干涉他,算是預設了他們的做法。由於主要是內政層面的事情,所以三哥知道的也沒我全。現在三哥既有這樣的疑惑,那回頭我會寫信給他,和他交換情況。”
折允武聽得呆了,喃喃道:“別說三叔人在前線,就是我人在中樞,也沒看出這些事情之間的關係。”
楊應麒笑道:“太子,這些事情,我二十年前也看不出來的。不用急,慢慢來,總有能上手的一天。”
折允武道:“可要這麼說,那……那宗翰這一兩年來,其不是在為我們做嫁衣麼?”
楊應麒忍不住微笑道:“是啊。這就叫掠敵於境內,戰勝於朝廷!說起來,這一年多來河北的經濟能恢復得這麼好,塘沽的商業能如此繁榮,宗翰也是很有貢獻的,哈哈。”
折允武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問:“七叔,那將來如果我們順利收回雲中,要如何對待這些‘功臣’呢?”
楊應麒道:“韓昉在這件事情做得很好,雖然最近他犯了一些錯誤,不過我們不能因小錯而抹殺他的這項大功。我想,大哥回來後知道,心裡也會給他記一功的。”
“我不是說他。”折允武道:“我說的,是那些禍害雲中、掏空金軍西路的貪官汙吏。這些人雖然做了對我軍有利的事情,但人品不堪,將來我們若收回了雲中,難道也要像對待劉萼一般,許以高官重職麼?”
楊應麒聽了這個問題,淡淡一笑,說:“該怎麼處置這些人,那要看收回雲中時大漢的內外局勢,那是將來的事了,不用急著現在就下決定。我現在有些著急的,反而是黃河一線的問題。”
折允武道:“黃河?有二叔在,應該沒事吧?”
“這……”楊應麒猶豫了一下,說道:“宗弼的攻擊力道,似乎比宗翰來得足。之前他一部遊騎劫掠到了滄州,那也罷了,只算是一個意外。可十天前他的主力竟逼到了大名府城下,甚至讓二哥負傷,這可……可讓我大感不安。”
折允武道:“當時我也很著急,不過幸虧二叔用兵如神,還是將宗弼給逼退了。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我看宗弼經過了這次,未必再有力量逼近大名府了,就算讓他逼近,多半也會無功而返。”
“我擔心的,不是這個。”楊應麒道:“我擔心的,是二哥的手。”
“二叔的手?七叔是說二叔的箭傷麼?”折允武道:“二嬸已經代二叔來信說沒有大礙了。如果七叔還擔心,要不,我派御醫到軍中診治去。”
楊應麒想了想,說道:“這……還是不要了。二嫂既說沒事,想來應該也沒事了。如今是特殊時期,特地從塘沽派御醫去大名府,若傳揚出去,反而會影響軍心。嗯,二哥如今已是一方統帥了,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又不像說書先生口中的關雲長,方面大將還要提刀上陣。”( )
第三一九章 雲中黃河(下)
宗弼在河南的情況,和宗翰在雲中的情況完全不同。
女真人在河南的地盤,比起雲中要大一些,這裡是中原腹地,舊宋京師所在,雖然幾經殘破,但經濟情況仍不是雲中這樣的北地邊郡可以比擬。不過,宗弼也面臨著另外一個嚴重的問題,那就是他統治的地方完全是漢人的地盤,無論經濟形態、社會環境都和形成於東北的女真民族大相徑庭,宗弼在這裡的統治,就像一個男人頭上帶著一頂女人帽子,怎麼看都覺得格格不入。
這段時間來,宗弼能維持在此間的統治,得益於南北兩大勢力一個無力南下,一個無意北上。河南民間最有反抗意識、民族氣節與組織能力的人,在靖康年間就大量北上南下,或歸入曹廣弼、忠武軍旗下在兩河遊戰,或扈從趙構移民江東,此刻留在本地者或隨波逐流,或逆來順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