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禮儀之邦那就沒什麼可怕的了。”這次大宋派了他這麼一個半小不大的官員出使一來是因為海路兇險二來也是怕女真是野蠻之族難以理喻因此滿朝大臣個個害怕視為險途。

馬政又問起大金在津門官位最高之人那儒生道:“津門最大的自然是大金漢部大將軍、遼南都統折諱彥衝!折將軍是我大金駙馬既親且貴而且因立大功而裂土封候這復州其實就是折將軍的封地。不過折將軍通常都在都中決斷國務隨侍聖駕不在津門。現在遼南的地方政務是由副都統楊諱應麒總領。這位楊副都統是折大將軍的異姓兄弟我們遼陽府的人一般都稱他作七將軍或小楊將軍。”

馬政奇道:“七將軍或小楊將軍?這叫法又有什麼來歷?”

那儒生道:“馬先生是剛從大宋來所以才不知道。我們折大將軍有六個異姓兄弟個個是大金的股肱之臣!他們六人仿劉關張結義故事以折將軍為長結拜為兄弟楊將軍行七所以稱七將軍。因為兄弟七人裡面行三的楊諱開遠將軍也姓楊因此我們這些平頭百姓口順便喚三將軍作大楊將軍喚七將軍作小楊將軍。”

馬政道:“原來如此。這麼說津門現在最尊貴的便是這位小楊將軍了。”

那儒生搖頭道:“說到官大現在遼南自然以小楊將軍為。但輪到尊貴津門還有一人更尊、更貴。”

馬政奇道:“不是說折大將軍在都中處理國政麼?怎麼還有一人更加尊貴?”

那儒生笑道:“馬先生聽話不仔細!方才不是說了折將軍是大金的駙馬麼?這裡是折將軍的封地公主殿下的鸞駕自然也在此!”

馬政一聽笑道:“是我疏忽了!”( )

這位“湊巧”住在大宋密使隔壁的儒生將津門、遼南地方的律令政制一一和馬政說知又大肆渲染了折彥衝在金國的權勢。

馬政聽了心道:“這位折大將軍既管政務又掌軍務而且還裂土封侯想來是金國的權臣了。若能見到他多半便能傳達我主的旨意!”當下又請教這儒生如何才能見到大將軍。

此時馬政還沒露出自己密使的身份只說自己是來津門買馬因此那儒生一聽“吃驚”道:“馬先生你一介商人想求見都統大人哪有那麼容易!”

馬政猶豫良久才道:“實不相瞞我不是普通商人實乃大宋密使。”

那儒生“驚駭”更甚張大了嘴巴合不攏過了好久才道:“原來是大宋的使者失敬失敬。不過馬大人既然是上國使者為何不往官衙驛舍卻住在客棧?”

馬政嘆道:“我從大宋來並不知道大金國事怕大金是不通禮儀的蠻野之邦又不知道貴國有哪些衙門因此不敢造次。”

那儒生點頭道:“原來如此。馬大人是上國使者大宋使者初次來訪想來得由地方官吏逐層上報。如今津門由復州刺史盧大人主管庶政若馬大人信得過我明天便由我代為投書接引如何?”

馬政大喜道:“甚好!甚好!”又問復州刺史盧大人的官階以及金國官員相見的禮儀。

那儒生道:“我們大金職官用的是古稱刺史等若唐代縣令也就是你們大宋國的知縣、知州。我們大金禮儀與大宋也沒太大區別只是更為簡略罷了。”

第二日馬政穿上官服由那儒生替他投書盧克忠當即接見。問了馬政在大宋的品階兩人以官禮相見。

盧克忠道:“大宋與大金向無來往馬大人忽然來使事出突然為謹慎起見請出示國書以釋本官之疑。”

馬政出示市馬詔盧克忠看了道:“印璽不像假冒只是兩國通問為何卻用詔書!”

馬政道:“大宋乃萬國宗主下詔書有何不妥?”

盧克忠冷笑道:“萬國宗主卻不知比遼如何?”

馬政道:“依照澶淵之盟乃是宋兄遼弟!”

盧克忠哼了一聲道:“那請問大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