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先生比較喜歡畫水墨畫,等發現清寶的樂趣後,柳先生和柳夫人就開始畫一些花鳥動物了,哪怕剛畫完,就被清寶拿著筆給亂弄一通,兩人也不生氣,反而哈哈大笑一致認為清寶很有習畫的天賦,甚至早早開始教清寶學習畫畫,特質的毛筆在上好的宣紙上畫的亂七八糟的,莫姝安根本看不出來清寶畫的是什麼,倒是柳先生和柳夫人都覺得清寶畫的極好。

莫姝安倒也不打擊清寶的樂趣,反而時常陪著清寶,不過和旁人比起來,莫姝安對清寶更嚴厲一些。

在清寶做錯的時候,莫姝安並不會大聲吵罵她,只會讓她面壁罰站,畢竟清寶年歲小,你若與她講大道理,她根本不明白只要讓她意識到現在的行為是錯誤的,做了需要受到懲罰就足夠了,等到晚上睡覺的時候,莫姝安才會像講故事一樣用幼童能聽懂的話慢慢說給清寶聽,一次不懂沒事,兩次三次,莫姝安並不覺得浪費時間,在莫姝安看來,她與秦景楠的孩子可以不聰慧,可以一事無成,但是必須懂禮知禮,能明辨對錯。

所以莫姝安從不強迫清寶做什麼,也不逼著清寶小小年紀就開始讀書寫字,偶爾還會帶著清寶到農莊上去玩,哪怕清寶玩的一身是泥,莫姝安也只是在一旁笑看著,當清寶抓著髒兮兮的蚯蚓送給她的時候,她也絲毫不顧及泥土會弄髒她的衣裙,而是蹲了下來,仔細接過放在手心上,然後認認真真表示自己很喜歡,謝謝寶貝。

珍惜別人的心意,是莫姝安交給清寶的第一堂課,也是最重要的一堂課。

清寶被教的很好,哪怕很多事情她還不懂。

莫姝安想過她與秦景楠什麼時候會再見面,在哪裡見面,又或者見面的時候會說些什麼,可是莫姝安從來沒想過,就在一天平平常常的下午,秦景楠敲響了院子的大門,當侍衛帶著秦景楠走到內院,夏雨又把人帶到莫姝安面前的時候,莫姝安正摟著清寶餵魚,因為孩子的緣故,花園的池子被挖的很淺,裡面養著顏色漂亮的魚,清寶很喜歡它們,每天都要在家中看看這些魚。

秦景楠穿著一身錦衣,這是他見過手下後特意換上的,洗去了臉上的偽裝顯得異常的清俊,在雲南時候那身殺意就像是清晨的薄霧一般,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莫姝安看著秦景楠,一時間竟然愣住了,清寶不認識秦景楠,卻隱隱覺得這個男人和別的人不一樣,因為在後院中她很少見到這樣的陌生男人,清寶扭頭像是往常一樣想要問問母親,卻發現母親竟然落淚了,嚇得清寶顧不上別的,趕緊扔下手中的魚食,拿著莫姝安特意為她繡的小手帕給她擦淚,“母親,母親你怎麼了?”

“我來了。”秦景楠的聲音有些沙啞,他並沒有似莫姝安那般落淚,只是眼睛也紅了,看著莫姝安和她懷中的孩子,這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來接你們了。”

莫姝安下意識的抱緊了女兒,終於忍不住痛哭出聲,哭的毫無形象,嚇得清寶跟著莫姝安一起大哭了起來,“外祖母……母親……”

哭聲自然引來了胡氏和柳夫人她們,可是還沒到門口,就看見了守著的侍衛,問道,“這是怎麼了?”

侍衛在這裡護著眾人許久,胡氏她們也明白,若是真有危險,他們不會在這裡無動於衷的守著,侍衛咧嘴一笑說道,“殿下來了!”

殿下來了。

四個字讓胡氏和柳夫人她們也愣住了,胡氏眼神複雜地看著拱門,說道,“來了,來了好,來了就好。”這樣自己的女兒再也不用在沒人的時候滿臉寂寞地看著窗外了,再也不用提心吊膽的半夜驚醒了,再也不用偽裝堅強了。

柳夫人倒是大喜說道,“太好了!”

胡氏問道,“就殿下一個人來了嗎?君庭有沒有來?”

侍衛說道,“就殿下一人。”

這話一出,緊跟著過來的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