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三皇叔地語聲忽然變了,這語聲竟也透出幾分童真來。。。胡畔好不容易偽裝的從容被這些話和這古怪的聲音一下子擊潰了。

“這具身體?”胡畔聲音發顫:“你果然不是三皇叔,你是誰?小巫?”

錢六合完全被這兩人的對話弄糊塗了,只是一點一點地挪到胡畔前面一點的位置。這三皇叔令他無比恐懼,可是他絕對不允許眼前這個不知是人是妖地三皇叔傷害胡畔。

“三皇叔”笑嘻嘻地說:“果然什麼都知道了?沒錯,我就是小巫,小巫就是我!既然都知道了,就更要帶你走了,是要我抓你,還是你自己乖乖跟我走?”

錢六合擋在胡畔身前顫聲道:“不許你傷害她!”他明明怕得要命。卻還是要保護她的樣子,讓胡畔心裡一陣感動。

小巫愣了愣,忽然有些感慨。嘆了口氣:“你倒是個痴情人。想當年我對她也是這麼好,可是她呢?”

胡畔想起未希講過的那個夢。忍不住問:“你說的她。是不是很美?住在一朵花裡面?你不是把她當媽媽嗎?”

“是很美,”小巫忽然笑得猙獰起來:“人類的感情才那麼複雜。愛就是愛,哪有那麼多種!她居然模仿人類的感情,可笑!”

“小巫,愛不是模仿,也並不可笑……”胡畔心中有些悲傷,儘管那個夢不是她做的,她還是覺得悲傷。在聽到那女孩變成了一株花被小巫撕碎吃掉時,這種悲傷就象潮水一樣洶湧而來,直至沒頂,連呼吸都變得那麼困難。

小巫望著胡畔,忽然皺眉,雙手張開,寬大的袍袖瞬間灌滿了風,胡畔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吸力襲來,只好死死抓住旁邊地樹。樹下的錢海棠被這巨大吸力帶動,胡畔蹲下身一把抓住海棠的屍身,她生前吃了那麼多苦,絕不能讓她在死後繼續受苦。胡畔力氣小,一隻手抱著樹很快就有些支撐不住,錢六合分出一隻手來死死抱住胡畔,這一刻他可以離她這樣近,即使性命危在旦夕,他還是很歡喜,只要她沒事,怎樣都好……

小巫地手從袖中伸出,已經變做一雙獸爪,在空中虛抓兩下,胡畔和錢六合頓覺吸力變強。之前是漩渦,現在就是龍捲風,帶著毀滅一切的力量襲捲而至,兩人再也抓不住樹幹,連同錢海棠地屍身一起被卷向小巫面前那爪子瞬間變得巨大,一把抓住飛到面前地兩個人,另一隻爪子把錢海棠的屍身輕輕一擋,錢海棠便象一隻破布娃娃一樣落在一旁地地上。胡畔心裡一痛,眼淚流了下來,錢六合看得目眥欲裂。

小巫長長的舌頭伸了出來,這絕不是人類的舌頭,象貓舌一樣生滿了倒刺。他看著胡畔,象看什麼好吃的東西,笑嘻嘻地說:“這些年來我發現,女人和小孩子是最好吃的,尤其是少女,鮮嫩無比,哈哈!”他邊笑邊在胡畔臉上輕舔一口,胡畔只覺得象被砂紙磨過一樣劇痛。

錢六合怒極,一拳擊向小巫的臉,卻被小巫一口咬住手臂,一陣骨裂聲,那條手臂眼見是保不住了,錢六合痛得差點昏死過去。胡畔慌忙去推小巫的嘴,這刻的小巫在她眼裡已經不再是三皇叔的模樣,分明是一隻比未希描述的大得多的怪獸,白色的毛,三條巨大的尾巴……

小巫鬆開口,象是不滿意這條手臂的味道,不停地用一隻爪子抹著嘴。胡畔忙顫抖著捧起錢六合的手臂,幾乎已經完全碎裂,只剩皮肉相連,血流了她滿身,胡畔幾乎要痛哭失聲,只能強忍著,幫錢六合擦掉額頭的冷汗。遊奕呢?這種時候,他為什麼不來?

“味道果然不好!”小巫邊抱怨邊盯上胡畔,口中的利齒閃著寒光,鼻子不停地嗅著,忽然有些疑惑:“你的味道有些熟悉?怎麼回事?有香氣……”他眼中的猙獰更甚:“味道一定很不錯,這種極品的味道,我有很多年沒吃到過了吧……”

他張大的嘴,眼中除了猙獰還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