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水就是老天爺因為狄青任官而顯示的徵兆。簡直是無中生有,羅織罪名。

為什麼如此急於除掉狄青呢?文彥博說得明白,就是因為“朝廷疑耳”。在文彥博請罷狄青時,宋仁宗說“狄青是忠臣”,文彥博立即反駁“太祖豈非周世宗忠臣”。

理由太牽強附會了!

嘉祐元年(1056年)正月,仁宗生了一場病,後來慢慢康復,如制誥劉敞上書說:“天下有大憂者,又有大可疑者,今上體平復,大優者去矣,而大疑者尚存”,竟把狄青樹為朝廷最大的威脅。在這種猜忌,疑慮達到登峰造極的時候,謠言紛起,有人說狄青家的狗頭正長角,有人說狄青的住宅夜有光怪,就連京師發水,狄青避家相國寺,也被認為是要奪取王位的行動。嘉祐元年(1056年)八月,僅作了4年樞密使的狄青終於被罷官;但因無過,被加宰相銜{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民間稱“從士兵到元帥、從布衣到宰相”,出知陳州,離開了京師。

到陳州之後,朝廷仍不放心,每半個月就遣中使,名曰撫問,實則監視。這時的狄青已被謠言中傷搞得惶惶不安,每次使者到來他都要“驚疑終日”,惟恐再生禍亂,不到半年,發病鬱郁而死。這位年僅49歲,曾馳騁沙場,浴血奮戰,為宋王朝立下汗馬功勞的一代名將,沒有在兵刃飛矢之中倒下,血染疆場,馬革裹屍,卻死在猜忌、排斥的打擊迫害之中。

這就是文人的特點,不論是投降派,議和派,不論是新黨、舊黨,平時間都得不可開交,可是關鍵時刻總是能做到一直對外,於是後來岳飛也掛掉了。岳飛之死,與其說是投降派陷害,不如說是投降派與主戰派聯合陷害。

狄青生前,被視為朝廷的眼中釘,必yu拔之而後快,他含冤而死,卻受到了禮遇和推崇,“帝發哀,贈中令,諡武襄”。

當人活著的時刻,不肯給一點寬容,所謂的名臣,賢士,好似惡狗一般網路罪名,實在找不到罪名,就莫須有,就利用天象,總之搞死你不需要理由;可是死了之後,又會大肆吹捧,似乎是救世主。

理由很簡單,死人退出了競爭,自然對死人是寬容的;而尊敬死人,往往比尊敬活人,更有價值。

正如那句詩“活人不及死人香!”

…………

狄青之死,造成的危害太大了。

狄青cao守,人品無可挑剔,戰功顯赫,可是沒有贏得朝堂上下的尊敬,反而是處處刁難,處處為難,就連一個ji女都敢於嘲諷他。

再牛,戰功能牛過狄青嗎?

人品好,能好過狄青嗎?

對皇上忠心,能比得過狄青嗎?

都比不上!一個近乎完美的武將,都是這樣的下場。作武將還有什麼意思。

狄青的經歷告訴所有武將,武將是沒有尊嚴的,哪怕是再好,再優秀,即便是在戰場上就死一生又如何,在那些士大夫眼中依舊是卑賤之輩,依舊是一坨臭狗屎。

既然如此,何必要人品好?何必要建立戰功?何必要忠於皇上?

於是,漸漸的武將開始自暴自棄,開始變得沒有信仰,開始吃喝piao賭,開始貪生拍死,開始吃空餉,開始變得無賴……

狄青之後,再無良將;岳飛之後,再無名將。

身為武將,時刻要在戰場上征戰廝殺,可能今天還能看到太陽,明天就看不到月亮了。在這種朝不保夕中,他們只是渴望得到尊敬,得到尊嚴,立下戰功後,有人誇獎;取得成績時,有人欣賞。

而不是剛剛立下戰功,就引來一群莫須有的彈劾,一群子虛烏有的責罵。

這是多麼的冷人心!

就好似一個孩子考下好成績,興沖沖的返回家中,可是父母卻是甩了一個耳光罵道,這是何等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