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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dū厚待皇族,可是對於皇族的防備也是最為嚴厲的,而為了避嫌,一般的皇室成員都是不談國事。可是如今這個小十三卻是在這裡大談國事,有些犯忌諱。
“如今朝廷面臨生死危亡,許多人也坐不住了,藉著儀王的口,向陛下直言進諫。”童貫又道,“亂世很快將要到來了!儀王也顧忌不了太多,他要學劉秀,中興大宋!”
“這孩子有心了!”宋徽宗欣慰道。
“官家,這是金賊的國書。”童貫咬牙切齒道。
宋徽宗開啟國書,“啪”的一聲將國書扔在了地上,臉上帶著恨意道,“可惡的金賊,欺人太甚。”
國書太苛刻了,總體上有三條:第一,割讓河北、山西等地歸於金國;第二,每年歲幣增加到五十萬;三是,交付宋室公主於金國太子和親;四是,交遞皇子為人質。
第一條,淪喪了黃河以北大量的土地,讓汴梁城暴露在金軍鐵騎之下。打死也不能答應,答應了就是石敬瑭那樣的兒皇帝;可若是不答應,能夠抵擋住金軍強大的攻擊嗎?
第二條,五十萬歲幣,若是在正常歲月倒是可以交出。可是這些年來水患、旱災不斷,方臘宋江等反賊將國庫耗盡。每年五十萬歲幣,壓力很大。
第三條,第四條,更是**裸的打臉,這對於天朝上國著稱的宋朝都是難以接受的。
“你說該怎麼辦?你說該怎麼辦?”宋徽宗的臉sè有些猙獰,不足的咆哮道。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原本想要成為一代明君,結果成了亡國之君,巨大的反差,足以讓人絕望。
“管家求和吧!能忍受世人不能所忍之事,方能成就大業。只要這次金軍退去,我朝在勵jīng圖治二十年,必然可以席捲金國,一血前恥!”童貫跪倒在地上,臉上滿是淚水道。
誰想求和,求和不僅損失錢財,更是罵名不斷,可是打不過,十幾萬軍隊盡數覆滅,不得不求和。以求和換取喘息的機會,獲取重振旗鼓的事件,然後才有一線生機。
“不,我不能求和!我求和,我就是石敬瑭了,我就是那個兒皇帝了。石敬瑭出賣幽雲十六州,使我朝失去長城屏障,陷入極度被動中;我若是出賣了山西和河北,那子孫都會罵我的。死後也沒臉進列祖列宗!”宋徽宗悲憤道。
“可是不求和,可能十天後成就破了。儀王殿下說的很有道理,可是我們賭不起!”童貫道,“城下僅僅是一萬多金軍,只是金軍的先頭部隊。一旦金軍大部來臨,再製造出攻城器械,汴梁城就徹底破了!”
“但是這個國書,我不能籤呀,我承受不住罵名!”宋徽宗臉上悽然道,他最為好面子,這等恥辱的事情,打死也不能做。
殿內一時平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記得,哲宗皇帝逝去時,那時太后讓朕登基為帝,那時滿朝臣子都贊同,唯有章相公反對說,端王輕佻,不可君天下。我當時恨透了章相公,以為他混賬至極,可是登基以來,處理著國事,才發覺國事很是艱難。而我根本不是當皇帝的料……似乎當一個閒散王爺,才是我的正途……”
一想到昔rì那個老頭的面孔,宋徽宗心中滿是歉意。
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
女子嫁錯郎,一輩子痛苦;而男人錯行,自身痛苦,別人也跟著遭殃。
他一生最大的錯誤,就是由當初的瑞王成為了皇帝!
“罷了,召見李綱。他不是忠於太子嗎?他不是一直懷才不遇,一直自比諸葛亮嗎?我成全他,讓他獲得從龍之功……”
…………
幾天後,在朝堂上。
宋徽宗頒佈歸罪自己的詔書,其書大略說:進諫的道路被堵塞遮蔽,諂媚的奉承話每天都能聽到,寵幸的近臣把持大權,貪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