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倒是要讓為師失望了。”

沈青鴻凜然,他這次,其實是來向師尊問對策的。

沒想到,師尊卻是當頭棒喝,給了他一頓批評。一時間,沈青鴻有些不知所措。

連城長老輕嘆一聲:“青鴻,對你來說,出身高貴,起步高,既是優勢,也是劣勢。你的修煉之路,一路順風順水,在丹乾宮中,幾乎沒有受到過任何挫折。這也是你現在束手無策的原因。”

“金谷,你的意思如何?”

金谷長老其實心裡還是有些不高興的。你連城長老好歹是沈青鴻的武道老師,難道看著門下弟子受挫?

至於連城長老說的有沒有道理,金谷長老卻壓根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自己孫子的地位受到了挑戰。

這就好比他的地盤被人威脅,金谷長老哪會考慮那麼多大道理,他想到的就是捍衛自己的地盤,絕不讓人有威脅自己的機會。

“連城老哥,我覺得,不管怎樣,青鴻這一口氣不能輸。如果讓江塵小人得志,以後青鴻在至尊區的地位,必定大受影響。更何況,這江塵一出現,那君墨白和凌壁兒,都是跟著躁動起來。我怕是引起連鎖反應啊。”

本來,君墨白和凌壁兒,對沈青鴻的地位就虎視眈眈。

如今多了一個更加不講道理的江塵,沈青鴻等於要直面三個野心勃勃的傢伙,這對沈青鴻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所以,金谷長老不想助長這種歪風邪氣,是想徹底將這不好的風氣打壓下去,殺一儆百。

連城長老見金谷長老如此堅持,頓感無語。

這金谷長老,畢竟是目光短淺。

“青鴻,你說吧,你打算怎麼解決。是想從為師這裡得到什麼幫助?”連城長老問道。

“弟子還是不死心,想與那江塵在丹鬥上決一雌雄。”沈青鴻說出了自己心裡的想法。

“你確定?”連城長老緩緩問道,目光之中,充滿了審視之感。

沈青鴻堅定地點點頭:“江塵此子,已經觸動到弟子的道心,若不壓下他,弟子道心之中,必有裂痕。”

連城長老輕嘆:“菩提本非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青鴻,這四句話,為師當年從一句古籍中看到,參悟了六十年,才有所得。你的道心,正是因為想的太多,才會有被人影響的機會。你若一心向道,走自己的路,不要沾惹那麼多是是非非,不要在意那麼多意氣之爭,根本不會引發這許多事情來。”

“你武道天賦出眾,只差半步,便要進入聖境的天才。為何連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幻波山丹鬥,以你的水平,你會拿不到一個名額?就算江塵和木高棋拿走兩個,你和凌壁兒,也會毫無爭議奪取另外兩個名額。結果呢?你卻偏偏要以至尊的位置,去和幾個新晉至尊區的天才為難。”

“你不覺得,你的目標應該是若干年後的永珍大典嗎?是那神秘的永珍極境嗎?”

連城長老循循善誘,目光卻沒有離開沈青鴻的面龐。

彷彿要將沈青鴻的心理全部洞悉。

沈青鴻訥訥道:“師尊教導的有理,弟子的確是有些一葉障目,不見泰山了。不過,此次丹道挑戰,弟子已下決心,請師尊成全。”

連城長老心中微微閃過一絲失望。

他是很希望沈青鴻當場頓悟,放開這丹斗的執念,忘掉江塵帶來的煩惱。

實際上,從頭到尾,他沈青鴻並沒有親自站到江塵的對立面,他現在抽身而退,完全可以瀟灑從容,顯示自己第一天才的氣度,甚至和江塵相交為友,都未必不可。

然而——

沈青鴻沒有做這樣的選擇。

連城長老心中失望,同時亦是完全不看好沈青鴻的這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