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是睥睨。

那種眼神,既有著輕佻的戲謔感,又有一種嘲笑的蔑視感。再深入一些形容,那就是一種居高臨下,看他們出醜的感覺。

“劉震?”

“我沒看錯吧?真是劉震?你小子怎麼回來了?是你逼走張大郎的?”

“不對啊,你小子這點修為,能嚇走張大郎?”

張大郎聞言,面色大變:“諸位諸位,你們可別瞎說。劉震兄是花高價回收屬於他的祖宅。可沒有半分相逼的地方。大家可別用老眼光看人,如今劉震兄發達了,是有錢人。”

張大郎說完,抱拳對劉震道:“劉震兄,那我就告辭了。這裡風水很好,我住了二三十年,很是興旺。回到劉震兄手裡,一定能夠旺上加旺。”

說完,這張大郎急匆匆地指揮著車隊離開了。

那些街坊鄰居一個個看的目瞪口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們幾乎都會懷疑是不是哪裡搞錯了?

這張大郎何等人物,那可是天元境的武者。天元境在赤唐城或許不算多麼了不起,但是在這一帶,那絕對算得上是個人物了。

劉震那破落戶,能有多少本事?還發財了?還是有錢人?

他要是有那本事,當初還會被人搶走女人,被人騙賣掉家裡的產業?

劉震雙手抱胸,冷冷笑道:“說啊,繼續說啊。怎麼就停下了。到底你們對我劉某人有多少怨念,都講出來聽聽。看看有沒有更新鮮一點的。”

那些街坊鄰居都有些尷尬。

其中一個年級稍長一些的老頭,卻是道:“劉震啊,老頭我也算看你長大的。老頭我勸你一句,這赤唐城,你就不該回來。你不知道,當年的柳家,現在更加發達了。柳家的大郎,人家現在已經是朱唐帝國的兵部侍郎了。你說你就算賺了點錢,在外面不也是逍遙快活,還回來作甚?”

“是啊,你以為買回來舊宅,你就揚眉吐氣,光宗耀祖了?就能逆襲柳家了?想多了啊。”

柳家,也就是當初搶走劉震女人的家族。

只不過,搶走他女人的柳家子弟,不是柳家大郎,而是柳家最小的一個公子。

不過,柳家如今朝中有人,這家族勢力這些年也是擴張的厲害,整個柳家,也算得上是現在赤唐城第一流的勢力了。

雖然還算不上最頂尖,也算不上超級勢力,但在赤唐城,至少也能排進前六十的行列了。

而劉震原來的家族,在赤唐城,別說六十名,六千名都輪不到他們家。

這種差距,也註定了劉震當年的悲劇。

這些鄰居的話,倒不是說全然都是惡意的。只是善意之中,多少又有些看熱鬧的意思。

劉震自然知道,這些人不會是什麼好人。說這些話,也不過是想緩解他們的尷尬而已。

劉震很瞭解這些人的德行,淡淡笑道:“想不到我離開二三十年,諸位倒還能記得我劉震。柳家?兵部侍郎?很了不起?”

那老頭面色大變:“劉震,你這話可得悠著點說。柳家現在的權勢,可不是我們這些人能比的。”

“比?”劉震哈哈大笑,“誰跟他比?他柳家有什麼資格跟我比?”

此話一出,其他人一片譁然。都是搖頭不已。

“瘋了,這劉震瘋了吧。”

“或許真的瘋了。外面走了****運,賺了點錢,回來以為能逆襲,結果發現柳家離他越來越遠,這刺激太大,瘋了!”

“說起來,這小子也是自討苦吃。你在外面賺到錢多快活。回來這裡自取其辱嗎?”

“是啊,柳家,註定是他劉震跨不過去的存在。”

“算了,大家都散了吧。看這小子,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看他這次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