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邪門的是,這一次作戰,還是寒冰擂臺。

江塵就算再淡然,卻也知道,這肯定是有人故意安排。想想當初在玄靈區,方大人那麼浩然正氣的一個負責人,都會操縱比賽,故意冷藏他江塵。

當然,方大人那麼做,是保護他江塵。

然而,今天這種局面,要說沒有人為因素,江塵還真是不信。

只是,這人為操縱的因素,卻不是為了保護他江塵。恰恰相反,是為了打壓他江塵。

連續三個人挑戰,都挑到了他,幾乎沒有給他一點休息的時間,而且地點都是寒冰擂臺。

這說明什麼?

說明這一切,絕對是人為安排的。之前兩個強悍的對手,只是引子,是用來消耗江塵。

這個何晏,才是正主兒。

江塵心中冷笑,意味深長地朝水月大師那邊投去諷刺的一瞥,嘴角輕輕一揚,帶出一抹嘲諷的弧度。

堂堂宗門巨頭,地靈區的總負責人,用出這般不要臉的手段,還真是讓江塵有些瞧不起她了。

“這個老女人,倒是好算計。先用兩個強者消耗我,再派個得意門徒來挑戰我。車輪戰,還真是夠不要臉的。”

江塵很快就識破了水月大師的陰謀。

說起來,這簡直就不是陰謀,而是非常直觀的陽謀了。

只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誰也都只能是猜測,而不能陣的去指證水月大師什麼。

看到水月大師那一臉凜然不可侵犯的神聖模樣,江塵只覺得這女人說不出的虛偽,說不出的噁心。

“想用這種手段搞我?”江塵骨子裡那份桀驁也是發作了,“你越想搞我,我越是不讓你得逞。你想讓你的得意門徒來摧毀我,來成全他?本少爺還真就騙騙不讓你如意算盤打響。”

之前兩戰,因為被挑戰的緣故,江塵的確是故意壓著實力,根本沒有動用什麼絕招出來。

所謂的消耗,也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那所謂的疲倦,的確是裝出來迷惑人的。

這不,那擂臺對面的何晏,此刻便是對此深信不疑。臉上掛著一絲詭異的微笑,用審度獵物一般的眼神,在江塵身上無禮地掃來掃去。

那情形就好像一頭猛獸,將自己的獵物踩在腳下,在考慮著從哪裡下嘴開吃一樣。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我何晏不殺無名之輩。”這何晏冷笑一聲,裝腔作勢道。

他比誰都清楚這個對手是誰,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套路。

只不過,他這般說,是為了提升自己計程車氣,打壓對手的心理。這是宗門弟子一貫常用的套路。

不過對江塵來說,這套路實在是太老套了點。

看都懶得去看何晏一眼,語氣淡漠道:“不要裝腔作勢!動手吧。讓我看看,所謂的高徒,有沒有資格讓我動點真本事。”

何晏好不容易製造出這麼一種唯我獨尊的氛圍,被江塵這麼當頭一盆冷水潑過來,一下子氣氛全壞了。

“鄉野匹夫,果然不懂禮數。”何晏努力壓制著自己的怒火,喝罵道,“小子,到了這寒冰擂臺,就讓何某給你定製一副冰棺吧!”

“果然是女人教出來的徒弟,嘴碎,囉嗦,聒噪!”江塵皺眉道。

這一盆冷水,比之前那一盆更慘,將何晏二度起勢的野心,一下子全撲滅了。

何晏鬱悶的發現,跟這野蠻小子,野蠻不開化,用那一套禮義廉恥完全刺激不到對方。

看來,只能用武力打到對方屈服了。

眉頭一擰,何晏雙臂一張,兩手的五指以柔和的節奏,輕輕晃動著。

陡然間,一道道霜白的星光點點,在他手掌四周,不斷擴散。

“摘星手,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