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東方鹿的情緒不但沒有被勾動,反而對這杜如海更增了幾分提防。

倒是群臣之中,有些老頭的情緒,被杜如海這麼一搞,都有些躁動起來。

這些都是老古董,當初江塵在祭天大典上撒野,僥倖沒被打死,就讓這群老傢伙覺得不爽,認為這是不祥之兆。

如今,江塵傷口都沒好清,又去潛龍會場鬧事,挑戰祖宗法度,這在他們眼裡看來,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陛下,江家父子如此放肆,縱容不得!”

“臣附議,如此歪風邪氣,不可助長!”

很快,就有兩個鬍子白花花的老頭跳出來幫腔。

江塵瞥了這兩個老頭一眼,又看了看站在殿前左側的龍騰侯,若有所思。

這龍騰侯一臉雲淡風輕,彷彿這事跟他沒有半毛錢關係。實際上,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江塵可以肯定的是,這背後,絕對是龍騰侯在掌控一切。

杜如海演戲告狀,兩個老頭煽風點火。再跳出一批為虎作倀的。

在場這些都是東方王國的大人物,有龍騰侯一黨的,必然就有反對派。

“陛下,老臣剛才聽了江塵和杜大人的話,只覺得此事頗為蹊蹺。何不給他們一個機會,讓他們各自分辨一下,自證清白?若是江塵錯了,國法家規,自饒不過他。但若真的有人膽敢在潛龍會試上作弊搗鬼,那卻不也是挑釁祖宗法度嗎?老臣以為,我們不能冤枉一個好人,也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壞人。此事處理,必須公正公開,方能給雙方一個滿意的交代。”這位明顯是王室的鐵桿,站出來給東方鹿解圍。

“對,臣也是這個意思。如今說來說去,都是他們雙方的片面之詞。臣以為,應當讓他們把話說全,自我分辨一下。”這卻是與江家交好的朝臣。

東方鹿沉思片刻,點點頭:“既然如此,杜卿,你先說吧。”

杜如海點點頭:“好,那就容老臣先說。這江家在三項基礎考核之前,曾先後兩次找到老臣。第一次,送給老臣六十萬兩銀子。老臣身受皇恩,責任重大,豈是貪贓枉法之人?當場便嚴詞拒絕了江楓要求作弊的無理要求。事後,更是將這六十萬兩上繳給國庫了。”

“第二次,這江楓父子,又將老臣約到他們府上。軟磨硬泡不成,這江塵更是公然威脅老臣,說老臣早晚要後悔。”

“老臣鐵骨錚錚,為陛下辦事,問心無愧,豈會怕江家父子威脅?只是,誰曾想到,這江家父子,竟然真的如此喪心病狂。考核不過,竟然大鬧會場,甚至出手毆打老臣!陛下,這潛龍會試考核,那麼多環節,都有專人經手。而且那些閱卷的課目負責人,也可以證明,江塵上交給他們批改的試卷,是狗屁不通,文不對題的。如此,老臣又豈能徇私舞弊?破壞潛龍會試的公正規則?破壞祖宗定下來的法度?”

杜如海說的堂堂皇皇,氣都不喘一下,那樣子,分明就像一個鐵面無私的鐵包公。

不得不說,他的口才很好。經他這麼一番說道。許多中立的朝臣,都覺得,這江家恐怕真的不清白。

東方鹿也覺得此事頗為頭疼,望向江塵。

“陛下,臣下來到金鑾殿,並非要跟這杜如海比口才。他為官幾十年,一套官場口才,早就鍛鍊到爐火純青之境。即便是根稻草,他也能說成金條。”

“六十萬兩白銀,是確有其事。不過絕非我父要求他作弊放行,而是此人到我江瀚侯府索賄,暗示我江家可以出錢買平安。若是不出這六十萬兩,他便要在基礎考核中卡死我江塵。”

“錢,他收了。但是後來,這杜如海又接到了某些勢力的壓迫。再次來到我江家,表示他錢收了,但是基礎考核還是要卡我。我父氣不過,與他爭執了幾句,說他收錢不辦事,這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