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不少,江桐,你清點清點吧。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先回部落了。”荊蠻從頭到尾,就沒搭理江塵這個小侯爺。

江桐臉色微微發紅,這荊蠻傲慢的態度,顯然是深深刺傷了這個性格溫和的中年男人。

攏在袖子裡的手掌,微微捏緊,拽成拳頭,聲音有些嘶啞低顫:“荊酋長,婚你可以退,但不能退得這麼不明不白!你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麼?我江家,有哪一點對不住你紫荊部?”

荊蠻淡淡一笑:“江家對不對得住我紫荊部,這不是重點。首先,你江桐不是江瀚侯,你兒子,將來也不可能成為江瀚侯。第二,我已經說過了,是孩子自己不願意。彩兒,人家不樂意退婚呢,還是你自己來說說吧。”

荊蠻身後,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穿著一身部落服飾,挽了一個髮髻,髮髻上插著三根青鸞尾毛。

這少女眉目豔麗,小小年紀,卻天然帶有一種柔媚之態,有一種和年齡不符的精明感。

“江雨,老一輩人喝醉了酒,定下的荒唐婚事。彩兒相信,你也不會太當真吧?”

這荊彩兒柳眉微動,脆生生的話語中,自有一股柔媚風情。

江雨比江塵還小一歲,但是大事上卻不糊塗,雖然有些羞澀,但卻說道:“我可以不當真。但是,你們這麼做,未必太不將我江家的臉面放在眼裡了吧?你們可曾想過,你們這麼做,讓我江家顏面何存?”

“顏面?”荊彩兒輕輕一笑,“顏面是自己爭的,不是靠別人給的。江雨,既然你要這麼說,我只問你一句話,我如今修為是七脈真氣,一年內就有機會突破八脈真氣,試問,你如今是幾脈真氣?”

這才是重點!七脈真氣,對於一個部落出身的子弟而言,確實算非常了不起的存在了。

畢竟,這等修為,便是潛龍會試的諸侯子弟,也是不多的。

而且,這應採兒還比江塵他們這批人小那麼一兩歲。

“你才區區五脈真氣,你可知道,兩脈真氣的差別,在同齡人之間,意味著什麼?”

“再者,正如我父親說的,你父親不是江瀚侯,你將來也不可能是江瀚侯。”

江雨張口結舌,訥訥道:“我未來縱然不是江瀚侯,可是江瀚侯是我哥。”

這話一說出來,江雨便感到後悔了。為什麼?為什麼要向這個勢利的女人解釋這個?

“呵呵,你哥?”荊彩兒帶著幾分調笑的意味,瞥了江塵一眼,“江雨,你別天真了!你覺得,以你這位堂哥平素的那點本事,在虎狼一般的對手面前,能保得住這枚諸侯令麼?”

江塵笑了,這荊家果然是圖窮匕見,把最真實的一面說出來了。

天賦的差距,江雨比荊彩兒差多了。

身份地位,江家很可能失去諸侯令,江雨作為江家非嫡系子弟,又能有什麼前途可言?

如此一來,荊家退婚的理由,便是昭然若揭了。

砰!

一個茶杯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江家這邊,終於有人忍不住,發作了!

只是,這發作的人,不是江塵,也不是江桐父子。而是江塵身後的僕從管家江正!

在王都見了這麼多世面,連王都那些巨頭勢力,都要對小侯爺俯首帖耳,唯唯諾諾;回到這江瀚領一畝三分地,反而是邪了門了?

本來,這就是江家的地盤,江家是說一不二的。任何人在江家面前,都要畢恭畢敬的。

這荊家,太放肆了!

所以,江正怒了!

“荊蠻,你們父女一唱一和,到底搞清楚了沒有?這是在江瀚侯府,這裡是江瀚侯的地盤!”江正義憤填膺。

荊蠻冷冷一笑:“主子都沒說話,你這狗一般的下人,瞎嚷嚷什